走出了好一段距離,她忽然想起袖中的香囊,便轉過身:“對了大人!許公子……”
鍾或慌慌忙忙地移開了一直注視著她的視線:“做什麼!”她的聲音帶著羞惱。
張檬忙掏出袖中的香囊,快步走到她面前,將香囊遞給她:“這是許公子讓我交給你的。”
“本官不要!”鍾或將香囊拍落在地。
張檬頓了一下,她蹲下身,將香囊撿起:“大人若是不要,那我退回給許公子吧。”
她將香囊收回袖中:“那我先走了。”
鍾或定定站了一會兒,最後還是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走就走啊,用不著特意說明,你以為你是誰?本官會在意?”
“大,大人……”張檬被嚇了一跳。
鍾或別過頭:“要走就走,本官不在意!”
“哦。”張檬剛想走,鍾或拉住了她的手臂。
“大人?”
她果真的是一點都不在意她的吧。鍾或繃著臉看了她好一會兒,最後頹然地鬆開看了手。
“我要成親了,是女皇賜的婚。”
張檬道:“恭喜啊!大人肯定會幸福的。”
鍾或抬起手拍了拍張檬的頭,想氣卻氣不出來:“你為何總是這麼傻。”
“啊?”
“我讓你做飯,你便做,我讓你掃廁所,你便掃……即使我不讓你休假,你也默默接受……你難道不會拒絕嗎。”
“大人……”我有拒絕過的……
“從以前就是這樣,我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根本就不會思考。為我擋刀,為我試毒,為我宣傳新的政策,幾天幾夜不合眼。”
“府衙窮的叮噹響的時候,你還天天出去搬貨掙錢,什麼好的東西都給我……”
“大人,我這是……”
“如果你能稍微會為自己謀算一點,本官還不至於……”
“大人!”鍾或一直噼裡啪啦地說個不停,張檬想插嘴也插不得,只得提高了聲音,見鍾或終於停止說話,她才開口道:“為大人做事有什麼錯嗎?為大人做事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大人是個好官,我覺得自己做的事都是值得的。不止是我,府衙裡的所有人都願意為了大人肝腦塗地的。”
鍾或看著張檬,嘴唇張張合合,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嘆了一口氣。
她覺得自己就像個傻瓜,一直一直唱著獨角戲,而那人完全沒有那樣的心意。
“張檬,我果然是討厭你的。”鍾或低聲道。
“張檬,大人又和你說什麼了?”
見張檬無精打采地回到廚房,金月忙湊上前問道。
“只是再一次強調,她討厭我。”
金月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
兩天後,鍾或的大姐鍾靈便到了府衙,她還帶了一個相貌美麗、優雅溫婉的男子,一直在廚房忙活的張檬聽金月八卦說,這男子正是鍾或的未婚夫,名為季茗。
“大人可真有豔福,那季公子長得十分貌美,我看他比許綠茶還要好看。”金月蹲在張檬身邊說道。
張檬正在洗菜,聞言便回道:“那大人見到她的未婚夫,肯定高興的不行。”
“並沒有。”金月搖頭,“大人的臉色難看的跟什麼一樣,彷彿季公子是什麼瘟疫一般。”
“大人總是古古怪怪的,可能她是害羞了。”張檬猜測。
“誰知道呢。”金月聳肩,“接下來,季公子會住在這裡了,聽說季公子身嬌肉貴,對伙食有些挑,你做飯的時候,還是單獨給他做吧。”
“單獨?”
“那是自然,按照大人的性子,肯定會虧待季公子,我們這些做下屬的,肯定要為上頭排憂解難。好吧,別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