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蘇才是女主角麼?
我試探性地又將劍一揮,發現……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於是無語問蒼天。原來是耍我,女主角這一職位還很安全地呆在蘇蘇那裡呢……
武遊郎忽然笑了:“三十姐姐,你果然沒有忘記呢。剛剛那一劍,和殺我的那時候……真是像哪……”
我一時無言。
即便知道這是心理戰,我還是……忍不住低落了。
那個桂三十娘是個壞人,同時她也是我,這就好像某一天你一家人在和和美美地散步的時候,忽然有人塞給你一個遍體鱗傷的孩子,告訴你這是某某年你扔在某某橋下的……就算你不記得了,DNA技術也可以證明……
“芙目!!”
小小地出了一會神,忽然被陵越一聲厲喝打斷。我猛地抬頭,發現武遊郎的劍鋒近在眼前——
好陰險!
我沒得選擇,一邊仰頭盡力躲開,一邊揮劍格擋上去。但既然全心防備的時候我都打他不贏,更何況這倉促之下?劍雖然擋住了武遊郎的劍鋒,可他輕輕鬆鬆將劍一滑,我就被一股大力甩上了天。幸虧落到一從茂密的樹冠上,不然多半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從樹上摔下來之後,我身上除了擦傷,並沒有其他的重傷。陵隱奔過來,擔心地接住我:“你怎麼樣?”
“我沒事,只是颳了幾下。大師兄呢?”
不用等他回答,我站起來時已經看到,陵越左手臂上拉開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浸在紫色上,變成觸目驚心的黑。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鳳花臺看過來,眼裡有著怨恨:“你若是想讓他好好的,最好別讓他分心。”
“……我明白了。”
沒有多想鳳花臺這奇怪的語氣,我提著劍,向武遊郎走去。陵隱在我身後不放心地喊了一聲“芙目”,我背對著他揮揮手。
嗯,這個動作我想做也很久了。
武遊郎饒有興致地等著我,看我過來,偏偏頭:“還要打?剛剛我可沒有出全力哦~”
“我知道,”我安靜地朝他微笑,“我的劍術並不好,現在還能站在這裡,只能說明你手下留情了。”
武遊郎大概覺得這很好笑:“我沒出全力可不代表手下留情——只不過你現在過早死了,我會很無聊的。”
“你不會無聊的,我保證。”
他斂了笑容,金黃的眼睛盯著我。
“我會以命相搏,我保證。”
我想起弄壞陵越劍穗的那一次,那個時候蘇蘇還在天墉,天氣姐在不遠的前方等著和他一生的相遇。我也好好地在天墉,不時和芙芸小打小鬧,跟著陵越修習劍術,還成天想著怎麼過關……什麼桂三十娘柳歸舜鳳花臺,我完全沒有概念……
我又想起那個時候想幫助蘇蘇的心情,以及現在,絕對不能讓陵越分心,想要為他做些什麼的心情,忽然心中一片澄淨。
如果現在的我很厲害,如果我會玄真劍……是不是,就能夠幫到他一點。
睜開眼睛,看到武遊郎那張帶著些微錯愕的臉。
腦中一把藍白色的火焰燒起來,心中的劍招無比清晰。
掃。掠。挑。刺。
腳下生風,心無旁騖。
劍鋒直指武遊郎。
我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只看到武遊郎的臉,漸漸露出我分辨不清的神色。
無從分辨。
現在我告訴自己的,是無論如何都要贏的信念,也因此沒有注意到武遊郎一動不動,唇邊翻出的微笑。
“三十姐姐……”
“噗”一聲悶響,是劍刺進武遊郎胸膛的聲音,彷彿是一條魚“刺啦”一聲躍進水裡。然而我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