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悲哀還是幸運?”
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茫然地看著他沒有說話,他兀自苦笑了聲,將我扶起來:“傅容庭已經死了,你心裡這麼念著他,就算清醒了過來,也會承受不住打擊,與其看著你再一次痛苦,也許瘋了,是最好的選擇。”
他牽著我朝屋裡走,我回頭看了眼被我扒光了枯草,已經挖出一個洞的草地,不知不覺,眼淚滑進了嘴唇裡,澀澀地,鹹鹹地。
姚天明將我帶回去,拿出藥箱給我手指做了處理,貼上創可貼,我看著貼滿創可貼的手,不滿地撇了撇嘴:“好醜。”
姚天明笑了笑:“等過幾天好了就可以拆了,只要聽話不碰水,還是會像以前一樣漂亮。”
聽到漂亮二字,我樂不可支的笑了。
在這空空的房子裡,因為我怕生,姚天明只找了一名保姆做衛生煮飯,其它時候都是他親自照料我,有時候看著姚天明我會出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覺得想透過他看到點什麼。
我腦子已經越來越亂了,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還記得傅容庭這個名字,其它什麼都是亂的,只要不受刺激,不發瘋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待在房間,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說話,累了就睡覺,渴了就喝水,餓了就吃飯。
第407章:小臻回來了
我不清楚自己在那房子裡具體待了多久,後來有天。一個女人抱著孩子急匆匆的來了。我正在睡覺,被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給驚醒了。哇哇的哭聲,就像是兩條無形的繩子不斷地將我向兩邊拉扯,難受得很,孩子哭,我也莫名地想哭。
我掀開被子出去。哭聲就在大廳裡,抱著孩子的女人不知道在跟姚天明說什麼。姚天明生氣了,讓她趕緊帶著孩子走。女人死活不走,她看見了我,手指著我很兇地說:“天明,他們跟我說你跟一個瘋女人在一起。我不信,沒想到還真是,你難道忘記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可是傅容庭的老婆,就算傅容庭死了。那也還是人家的老婆,現在徐家人,沈家人。連家都在找她。你卻把人藏在這裡,你瘋了嗎?”
“容庭,這個女人是誰?”我很不喜歡這個女人,看著有點兒熟悉,卻想不起來是誰,我警惕地看著她。
女人錯愕的看著我,姚天明走上來,柔聲道:“怎麼不多睡會兒,你早餐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緊緊地盯著女人,不死心地問:“容庭,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她是不是就是你心裡的那個人?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歡我,我一直都知道的,她就是你每晚嘴裡叫著的姍姍吧,你是不是要她,不要我了?”
我記得容庭的心裡一直有個女人,我好像記得有這麼一回事,現在這個女人是要來跟我搶人了嗎?
姚天明一怔,隨後抓著我的手說:“說什麼傻話呢,我心裡的人,不一直都是你嗎?時間還早,我先扶你回房再睡一會兒,早餐想吃什麼,待會我給你做。”
“真的嗎?”聽到他這麼說,我高興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容庭,你說話要算話,我現在就暫時信了你,要是再招回來一些花花草草,我可是要跟你離婚了。”
脫口而出的離婚讓我腦子忽然一懵,嘴角的笑意一僵,對了,我記得跟傅容庭還在鬧離婚呢,錯亂的記憶讓我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將手縮了回來,姚天明跟著一愣:“樓笙,怎麼了?”
他話剛落,女人懷裡的孩子忽然哇的一聲比之前哭的還厲害,孩子的哭聲彷彿讓所有混沌的思緒都清明瞭一些,同時也將女人從錯愕中拽了回來。
她沒顧孩子的哭鬧,心痛而悲慼地看著他:“天明,你當真是瘋了,這個女人將你當做傅容庭,你既然也心甘情願,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塊冷冰冰的鐵,天生這樣的,怎麼都捂不熱,原來都不是,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