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我往外走:“走吧。”
外面已經開始了,今晚傅家作為主人,傅振華站在臺上致辭,這原本是傅容庭上去的,也不知道他怎麼就沒去,牽著我站在了臺下,我跟傅容庭的出現,讓大廳裡產生了不小的轟動,那數百雙目光齊刷刷的朝我這邊看過來,目光裡都帶著驚詫,他們是沒想到我還能和傅容庭出現在公共場合中,而且還牽著手。
不少人開始小聲議論。
“不是傳聞說傅容庭離婚了嗎?怎麼兩人牽著手出席了?”
“誰知道呢,你說這傅少夫人都拿刀子捅人了,這傅容庭卻還不離婚,這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不是說傅少夫人精神上有問題才會出手傷人,聽說傅少夫人失去孩子後悲痛過度,這才精神上出了點問題,不過傅容庭還真不愧是國民老公,都這樣了還寶貝著。”
“你知道什麼,看這傅少夫人明豔動人,要我有這樣的老婆,別說挨一刀,挨十刀也願意。”
……
一時之間,說什麼的都有,不過對我出手傷傅容庭的事,大家卻沒有指責,更多的是誇傅容庭深情,對我不離不棄,也不知道這些話是看在傅家的面上故意恭維還是真心說的。
聽著這些話,心裡忽覺得酸澀,那一刻我明白了一個道理,為什麼都會覺得別人家的孩子好,那是因為外人看到的永遠只是表象,誰又知道他們口中恩愛的夫妻將在明天就要離婚。
這也就是為什麼大多數人都是將日子活給別人看的,而不是為自己而活的,應了那句話,多少人活著,卻如同死去。
手心沁出冷汗,我動了動傅容庭緊握著的手,我只是想活動活動,他可能以為我想要掙脫,我動一點,他便捏緊一點,並且小聲警告我:“別給我搞小動作,老實待在我身邊。”
我沒再動了,老老實實的站在他身側,全身冰寒,只是後來我才明白,傅容庭這個人啊,其實就是不會表達,比如他剛才說的這句話,其實是想寬慰我,可到嘴邊卻變成了帶著命令性的話,這一聽起來,效果可是千差萬別,心裡自然是很不舒服的。
也就是多年後我才知道,我們倆一個不會表達,一個不敢去賭。
這一切都源於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望。
感覺一道讓人極其不舒服的寒芒落在我身上,我抬眸看了眼,這目光正是來自傅宛如,臺上的傅振華因為我跟傅容庭的出現,停頓了一下,臉上的笑意僵硬著,不過那只是一瞬,他現在可是在聚光燈下,一切行為都在眾人的眼裡,就算不高興,也不能表現在臉上。
對我跟傅容庭的出現表現出滿意的就只有老夫人,好似她知道會如此,眼裡含著欣慰的笑意。
“首先,感謝大家來參加傅氏集團六十週年慶……”
傅振華的再度開口將眾人的注意力拉了回去,我跟傅容庭站著聽傅振華的致辭,傅振華說了一大堆,我是一個字也沒聽進去,因為我的目光忽然瞥見了大廳外一抹身影,白色身影。
是蘇姍。
她正站在外面,半隱在昏暗中,目光陰冷的落在我跟傅容庭的手上,垂在兩側的手好似攥緊了,眼裡透著不甘,憤怒,同時也帶著悽楚的控訴。
她大概覺得傅容庭騙了她,嘴上答應著要跟她去看婚紗,今日卻跟我出席這樣的場合,我想這一幕肯定是刺痛了蘇姍的眼睛,刺傷了她的心。
因為這樣的事我也經歷過。
拿眼瞄了瞄傅容庭,他沒看見蘇姍,容色淡淡地看著臺上,我抿了抿唇,本來想提醒他蘇姍在外面,可理性讓我閉上了嘴。
我自己站在這裡都稀裡糊塗的,還管什麼蘇姍。
傅振華致辭完後,酒會自由活動,傅振華下臺朝我們這邊走了過來,以我們三人聽見的聲音厲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