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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她非常善於用來表現自己的首飾。人們還說,不幸的是她的丈夫確實從來就不理解她,這位高貴的夫人用夫婦間那些瑣碎的事來折磨他,使他付出了昂貴的代價,也使這位迷人的、樂於接受奉承的女人成了寡婦,而他卻以為獲得瞭解脫。不過,親愛的讀者,我深信這些都是長舌婦們的誹謗之辭。在我看來,我寧願相信:所有的女人即使不是出於愛情而結婚,但也都愛著她們的丈夫;所有的丈夫永遠都不會理解他們的妻子;所有的妻子最後都會為丈夫哭泣,而並不擔心會哭紅眼睛、嘴唇蒼白。

這位悲痛的寡婦常常會得到許多人的安慰,您可以把他們看作是她的朋友或者崇拜者。但是她常說因此感到疲倦,她說寧願獨自傷心,寧願在花園的大樹下穿著喪服踉蹌地漫步。

那一天,她躲避在一條偏僻的林間小道上。我當然不會在她痛苦的時候魯莽地前去打擾,更不會去看看她的痛苦是否是一種面具,而在她獨自一人的時候微笑會不會代替了眼淚。我甚至不想告訴您她讀的是什麼書,因為洩露秘密只會讓人們感到失望。

她坐在一張鄉村長凳上,低著頭。忽然,一張粉紅色的信箋掠過她的捲髮,最後落在她的腳邊。她抬起頭,確認周圍空無一人,便大膽地將這張信箋撿起,讀了起來。我不得不承認,她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她連著讀了兩遍,笑容愈來愈明顯。後來她把信箋藏進上衣裡,合上書本,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被人錯誤地燒死的巫師們啊!你們能看穿靈魂中最隱秘的東西!你們為什麼不仍舊活著,以便告訴愚昧無知的我,這位美人是在為她的亡夫悲泣,還是在為她未來的情人傷神?

這棟房子的女門房也碰上了幾乎相同的情景。讓娜大媽,一個唇須濃厚、長著疣子的胖女人,正在她管轄的帝國的一隅專心打掃,這時,一頁粉紅色的信箋旋轉著落到了她的掃帚下面。她一向特別喜歡粉紅色,因此不想讓它跟其他廢紙一樣,遭受被她掃進泥裡去的厄運。此外,她認為一張如此漂亮的紙被撿破爛的人的破靴踩髒也非常可惜。於是,跟德玻伊夫人一樣,她把它撿起來放在胸口。

由於性格和職業的關係,讓娜大媽非常富於好奇心,回到家後,她就把紙拿出來翻看著,終於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一行行詩。她從來都不能把詩念通順,但是好奇心增添了她的勇氣,她果斷地戴上了眼鏡,仔細辨認起來。好不容易唸完了,儘管什麼詩意、形象都談不上,不過我可以發誓,她什麼都明白了,她謙遜地認為詩人就是在讚美自己,這點跟那位寡婦也一樣。她那皺紋橫生的面孔想浮上幾朵紅暈,然而只是徒勞,她那張只要一張開就要大叫大嚷的嘴唇也慎重地閉上了,以免漏出幾句高興的話來。她收到這樣的求愛信是如此稀有,所以儘管她努力著,但也無法生氣。她屈服了,微笑起來,又一次不畏艱難地把信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讀了一遍。

愛神啊,愛神,但願那天你蒙著眼!看到詩人向他的意中人傾訴的心裡話,竟被這個老太婆用她那骯髒的指頭指著,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地嘀咕出來,你難道不會惱火得折斷你的弓箭?她的胸脯劇烈地起伏著,乾癟的嘴唇因渴望得到親吻而痙攣,貪婪、灰暗和帶著淫笑的眼睛不時抬起來望著天花板,一副沉醉在肉慾之中的模樣。這個長舌婦以為她回到了十六歲,矯揉的靦腆、內心的滿足和幼稚的幻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極其可笑的畫面,讓人害怕得逃之夭夭,又讓人感到樂不可支。愛神啊,愛神,你一定會一面詛咒總是如此醜陋的老太婆和往往如此失敗的巧合,一面飛向另一個光輝燦爛的星球。

她沉醉在閱讀之中,一點一點地咂摸著她看得懂的詞句。這時,德玻伊夫人進了門房,那張信箋像變魔術一樣消失了。這兩個女人不可避免地形成了對比:一個年輕美貌,另一個衰老醜陋。幾句情詩便能使兩個人都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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