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星象混亂,主星忽隱忽現,前行路線兇險。也不及多想,我便拉著你回東方,當時我其實已隱隱感覺到,月主要出事了。可是,緊趕慢趕,誰想還是晚了啊!只來得及從那幾個無知小輩手中先將月主救下。是唐包護主不力啊!”
短暫的沉默後,唐包才繼續道,“當我趕到的時候,月主所受刺激過大,開始入魔,險些被幾個小輩聯合封印。”說著,唐包臉色一變,周身氣息暴漲,將路易一個不防推出去老遠,“連那海族的老妖婦也出來插了一手,莫離差點就糟了毒手。真真可惡!”
運起魔力,路易好不容易穩住身形,深吸一口氣,路易覺得腦中似乎抓住了什麼,“入魔?”
“就是你們西方所說的最高神族的墮落!”
“什麼?”莫離一驚,眼瞳急劇收縮,神族的墮落!這個傳說,他從小就聽著族中的長老講過,那是擁有最高貴血統的神,內心被黑暗的負面情緒所充斥無法負荷,愈加憎惡世界,憎惡生命,放棄光明,墮入黑暗。
怪不得,怪不得!莫離這才想起,難怪剛才看月修的時候似乎總覺得那裡不對勁。原來,原來,是她曾經周身洋溢的神聖清冷氣息中,隱隱夾雜的,是一種引人深陷的魔魅,就彷彿曾經耀眼迷人的天堂花海中間或開出了地獄妖冶的夜鳶花,若隱若現。
“怎麼會這樣?那現在怎麼辦?月現在如何?”心靈顫動著,路易轉身就往樹屋跑去。
“不要進去!”眨眼之間,唐包身形一閃,就攔在了路易身前。
“為什麼?我要進她!”
“路易。她現在是沒事的!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拉住路易,唐包此刻彷彿一個心疼著孩子卻也無可奈何的老者,“她沒事的,月主的心靈異常的強大,會入魔只是她自心中下意識的一種放任,否則以她的靈魂修為,那心魔如何能侵入,她只是太悲傷了,悲傷得想要放棄。就像她現在的昏睡,不是因為什麼受傷,只不過是她自己不願醒來啊!”
“月……”路易愣愣地站在了原地,他無法想象,月修現在的心中是到底怎樣的,那該是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吧!他曾聽那些遊吟詩人吟唱過,卻從來無法想象、衡量。
“迦洛呢?”想起一個人,路易突然抬起頭看向唐包,“迦洛呢?他為什麼沒有保護她?她悲傷難過的時候,他難道不知道去安慰她,他竟由著她到了要入魔的程度?”
“不!”唐包搖搖頭,“我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我到的時候,迦洛當時也在,但似乎也受了傷,他沒能喚醒月主,可憐最後竟被那幾個小輩教唆著相助去封印月主,只是莫離拼著兩傷阻止了他,最後就在我要出手之前,不知使了什麼秘法,好像是關於月主額上的額珠的,才讓月主漸漸安靜,最終三人都陷入了昏迷。”
“那他現在呢?他在哪?”聽著唐包的敘述,即便路易屬於高貴優雅地精靈族,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他被那海族的老妖婦擄走了,我只來得及救下了月主和莫離,但迦洛是她海族的九皇子,想必應該不會有什麼多大的危險的,但是……”唐包頓了頓,“但是,看來這次,那既定的命運終是沒能改變啊,他和月主以後的路……”
“哼!”路易冷哼一聲,“什麼以後的路,他沒這個資格再站在月的身邊。”說完,轉身就走了。
看著路易遠去的背影,唐包深深地嘆了口氣,他們是註定糾纏的,即便是這天地之間最高階的兩個血脈,那命運也是無法改變的。而且,漫長的生命裡,唐包知道,很多時候,並不是想就可以的,人生總有太多的無奈!
突然,唐包眼中精光一閃,猛地閃向一個地方,一把揪住了一個隱藏的人,就要一掌拍下。即使他不願妄造殺孽,但現在月修在這裡,而且狀態很不好,他必須杜絕一切危險的可能。本來,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