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的承受著那皮肉幾乎麻木的痛苦,精神越來越清晰。
葉連翹在一邊喂著白黎吃肉乾,聞言冷眼哼道:“只是這樣都承受不住了?真是大小姐呢!”
她的話語裡的鄙夷一點都不做假,其他人神色裡也閃過一縷冷淡的輕視。在場站著的人別看實力都不弱,但是那都是用血與汗堆積起來的。所承受過的痛苦絕對不止這些,就連是平日看起來活潑好天真的葉氏姐妹也是如此。
唐巧芝忍受著他們目光,心中唯有一片的幾乎灼燒心神的怨恨。她與理智的柳飄雪不同,從小就高傲紈絝,雖然有些心機但卻心眼窄小,嫉妒心強。對於曾經一直被自己壓制在下的唐念念,如今卻這般的對待她,怎麼讓她受得了。
“唐,唐念念,你別忘記了,你也姓唐,你竟敢……啊!你竟敢殘虐親妹,你……你蛇蠍心腸!啊啊!”
司陵孤鴻眼睫輕輕一抬,白皙的手指觸及在唐念念的唇瓣上,幫她擦拭唇上的幹屑。
唐念念淡道:“從出嫁雪鳶山莊後,我就和唐門沒關係了。”她記得清清楚楚,當初坐上花轎後,舒修竹就說過。她是雪鳶山莊的新娘,與唐門再無關係。
只是後面,他好像還說了。讓唐門儘快尋回唐門三小姐,以備不時之需?
唔。
孤鴻是她的,這個不時之需也不需要了。
她言語之間,舌頭不免觸碰在司陵孤鴻正輕柔幫她擦拭唇瓣的手指。自然無比的直接伸出舌頭就在他的手指上舔了舔,看著此時已經停下手來殊藍,問道:“這樣就消氣了嗎?”
她記得殊藍躺在床上的樣子,身上的傷口要比此時的唐巧芝重上太多了。這樣出氣根本就不對等。
殊藍冷淡的看了一眼在木架上喘息的唐巧芝,對唐念念輕聲道:“免汙了小姐和莊主的眼。”
她所言說的便是唐巧芝已經有些衣不遮體的模樣,再打下去,雖然不見多少血腥,但是唐巧芝的衣裳只怕早要化作破布,而她的身軀也要盡數暴露在外了。
唐念念眨了下眼,看了看唐巧芝的如今的模樣,再看了看身後司陵孤鴻,淡道:“恩,隨你。她先留在你那裡,等出氣出夠了再給我。”
顯然,她並沒有忘記自己的那一份。
殊藍聞言,忍不住被她這副算得清清楚楚的樣子惹笑。就連心中那最後一絲沉悶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便道:“奴婢不氣了,夠了。”
“夠了?”唐念念看著她,幫她算得清清楚楚,認真陳列出來,“當初你身上的鞭傷比她現在要重兩倍,除了鞭傷,烙傷,還有重物盾擊的內傷,左手有骨裂,內臟出血。這樣的傷不是救得及時,你會死。”
殊藍哭笑不得,當真不知道唐念念是如何在她躺在床上時就看的如此明白,比她這個當事人還要清楚。只是如此也讓她感覺到唐念念對她的重視。
這時,殊藍還沒有說話,那邊終於喘順了一口氣的唐巧芝也惡毒叫罵出聲:“就算我殺了她又如何,不過是一個婢女而已,一條唐門的狗,恨只恨我沒有當場就殺了她!”
當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後,唐巧芝不但不怕,反而大笑出聲,有點癲狂的味道,“怎麼?我說錯了嗎?不止她是條唐門的狗,你唐念念也同樣如此!別在裝模作樣了,你也不過是被人給玩過丟棄的殘花敗柳而已!哈哈哈,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當初的那封信可都被我看著眼裡呢!”
她像是豁出去了一樣,眼底全是惡意的冰冷笑意,看向唐念念身後的司陵孤鴻,本是尖銳的聲音詭異的一柔,笑道:“無垠少主,你怕是也被她給玩弄了。她啊,從小就是一個淫(禁)娃,十三歲就與人偷偷私會,且已經嫁過人了,不知道被多少人給玩弄過,不知道髒成了什麼模樣,此時的樣子不過是裝給你給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