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突破,是今後人生的一件大事。
“第三步,跟我回去做筆錄。”岑戈接話。
兩個保溫箱連同那輛三輪摩托車都被帶回了刑偵中心,霹靂哥先回辦公室把今天收集的影片拷進電腦,跟重案處的同事說要晚一點上來。
為了避免引起市民恐慌,幾個車禍的目擊者由交通大隊的人進行詢問。目擊者提供的資訊大多與車禍有關,三輪摩托車駕駛員因為逃得太快,大家都沒有看清他的長相,只知道他穿著一身藍色的工裝,戴個帽子,那是跑運輸之人常見的打扮,防風耐髒,不容易破,經得起摔蹭。
這裡就是重案處……趙蘇漾站在走廊上,望著前方,走廊很靜,瀰漫著淡淡的煙味。兩旁辦公室燈火通明,時而傳來打火機點菸的咔嚓聲和男人們低啞的交談聲。
身後傳來一陣沉穩的腳步聲,隨後,岑戈的聲音響起,“蘇漾,跟我來。”
趙蘇漾轉身,岑戈身邊還站著一個白淨俊朗的探員,下巴那兒似乎有道傷疤,胸牌上寫著他的名字“商鴻朗”。
“這是我第二次做筆錄,好在終於不是嫌疑人。我們本來只是想維持現場秩序,但按紅綠燈走的司機居然逃逸了,讓人懷疑——他肯定做了什麼虧心事!”趙蘇漾坐定後,習慣性地先發制人,然後環視了一下大辦公室,這應該就是岑戈工作的地方,桌上的東西很簡單,電腦、掃描器、印表機,還有一箇舊筆筒。
岑戈晃了晃滑鼠,黑色的電腦螢幕亮了起來,他在資料夾裡找出報案人筆錄統一表格,讓商鴻朗坐在他的位子上負責記錄。
他坐在另一張旋轉椅上,遞了一瓶小礦泉水給她,“你跟的是哪個案子?”
“劃女孩子臉的那個,上次你跟我提過的。”趙蘇漾規規矩矩坐著,“已經劃了三個了,好在傷勢都不嚴重。我們拷了很多影片回來,明天得看一整天,希望能發現他的行蹤,儘快把他逮住。”
岑戈看出她對此案的興趣缺缺,帶著點笑意,“你有沒有想過,歹徒是個什麼樣的人?”
“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出了社會戀愛失敗就覺得天塌了,想不通到底為什麼女人要這麼對待他,心理開始變態,想到這一招來報復前女友。典型的報復社會心理,放任下去,可能就不只是劃人臉,而是捅人肚子了。”趙蘇漾說了一大堆,忽然,有些得意地一挑眉,話鋒一轉,狡黠地眯著眼笑,“這是我以前的想法,現在我知道不能靠主觀臆斷,要講細節,講證據。”
商鴻朗本是等著做筆錄的,聽他們這麼一“閒聊”,有點猶豫不決,不知該不該往裡頭記,手搭在鍵盤上,無所適從。
岑戈比了個“請”的手勢:“說說看。”
“這個歹徒知道哪裡沒有攝像頭,說明具備一些反偵察意識,對幾個案發地周邊的環境十分熟悉,說不定就生活在那個區域,工作時經常路過那邊;他長得肯定很一般,甚至不怎麼好看,否則所謂‘漂亮的女孩子’為什麼會拒絕呢?還有一點——兇器,剃鬚刀片,我覺得現在大多數男人為了方便省事,都會選擇電動剃鬚刀,除非他鬍子軟而少、面板又白、還有一點點潔癖和自戀。”
白面板的商鴻朗有點對號入座,摸摸自己的下巴,發現新長出來且三天都沒刮的胡茬很扎手。
“所以他會選擇剃得比較乾淨的手動剃鬚刀,價格低廉,不必每天早上起來都剃鬍子。我猜想,他經濟條件不怎麼好,住的不會是高檔小區,可能,連自己的車子、房子都沒有。”說罷,趙蘇漾望著岑戈的下巴,好奇地問:“你用電動的還是手動的?我看你好像從來不長鬍子。”
唉,一得意,低情商又爆發了,之前還說人家像東方不敗,現在說人不長鬍子,好像真的練了《葵花寶典》。
岑戈和她對視了很久,才答道:“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