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皎月拉下臉,聲道:「奶奶,等爹當了官,賣女為妾的事傳揚出去會壞了他名聲。當官的最愛惜羽毛,奶奶萬萬不可以為一點蠅頭小利孫女給賣了。」
「我沒辦法呀,家裡的田契房契都在人家手裡,不能不要回來啊,否則九泉底下,我怎麼對得起徐家的列祖列宗。」
「不就是幾十兩的事,我有,我給你,奶奶別把我給賣掉。」
「哪來的錢?又跟董爺借?你前腳借,他後腳就來叫奶奶負責,皎月乖,奶奶知道你孝順,奶奶已經老了禁不起折騰,你乖乖跟柳老闆走,就當還報徐家恩惠吧。」
「不折騰,我是真的有錢,不信,我拿給奶奶看。」
聽到這裡,柳老闆緊張啦,她想盡辦法才讓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幾十兩銀子被解決,豈非吃不到豬肉還惹得一身騷?
她對丈夫猛使眼色。
吳勇是個好吃懶做的繡花枕頭,要不,怎能讓人當倒插門女婿。
他還以為夫人想開了,肯犒賞他一點甜頭嘗嘗,沒想到送到嘴邊的竟是個醜到沒辦法形容的女人,他滿肚子不甘願,但……他能拒絕嗎?家裡妻子最大,她要他幹啥,他能不幹點啥?
堆起笑臉,他朝徐皎月走去,一把抱住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柳老闆推搡著徐陳氏,把人帶到一旁,低聲道:「老人家,沒你的事,你先回去吧,賣身契都簽了,你這會兒反悔有意思嗎?」
徐陳氏面色為難地看一眼徐皎月,道:「我的可以回去?萬一她跑掉,你不會把帳算在我頭上吧?」
「不會不會,你快點走吧。」
徐陳氏點點頭,心想皎月的話哪能信?她真的有錢嗎?左想右想都不可能,皎月和姜氏繡的帕子都是她親自送進城裡賣的,她哪能私下攢銀子?就算真的有錢,她也該先還掉跟董爺的借款吧。
賣孫女名聲確實不好,但田契房契再加上二十兩紋銀,誰家孫女兒能賣得這麼高價?因此她不是賣,是送孫女進柳府過好日子。
沒錯,就是過好日子。她一面走一面安慰自己的良心,往後任誰開口,她都打死不承認自己賣孫女。
眼看著徐陳氏越走越遠,徐皎月心急不已。
吳勇則笑咪咪地扣住她的腰,心道:不錯嘛,身材挺好,這小蠻腰怕是比香香還瘦上兩寸。
「我的好皎月,你甭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天經地義的事,你乖乖跟了爺,爺保證你不虧。若你捨不得孃家,待咱們成親後我在城裡買幢三進宅子,把岳父、岳母和你奶奶給接到城裡住,你說好不?」
他滿口說著屁話,漫天亂開支票,徐皎月半句都聽不進去,她揮動手腳不斷掙扎,可就算吳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但男人的身量、力氣天生就是比女人大。
徐皎月恨恨道:「放開我,你沒聽過男女授受不親嗎?你把書讀到狗肚子裡了!」
「咱們是夫妻,哪是一般男女,這夫妻嘛,自然是要越授受才越親近的呀。」
情急之下,徐皎月低下頭狠狠咬住他的手臂,連衣服帶肉,咬出血腥味。
一陣刺痛,吳勇把她往地上一摔,摔得她頭昏眼花。
徐陳氏已經不在場,他哪還有顧慮,氣急敗壞之下抬腿就往她身上狠狠踹去。
再不濟,他也是個男人,長年被妻子欺負、被鄰人看輕、被親人鄙夷,他心理早已扭曲變形,現在連一個醜到令人噁心的女人也敢這般對待他,憑什麼!憑什麼!
吳勇面露猙獰,彎下腰抓起徐皎月的頭髮,將她整個人往上提,啪啪啪左右開弓,打得她腦子嗡嗡作響。
吳勇發狠,打紅了雙眼,看著徐皎月無力反抗,他的嘴角噙起得意微笑,長期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