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蜷縮在腳邊的白狼,桀驁的狼輕輕蹭著他的掌心,像被馴服的家犬一樣,那身毛髮白得發亮,亮燦燦的陽光照在他們身上,美得像一幅畫。
「別管它們,餓了,它們會自己找東西吃。」
「哼,是你們不吃的,下午我做芝麻糖就別搶。」她可能耐著呢,董叔可是愛死她的手藝。
雙手腰,徐皎月指指它們的鼻子嗆聲。
跟兩匹狼計較?真有她的。
蕭承陽挑眉,勾勾唇角,沒說話,可她就是看見他的鄙夷。
「我是說真的,我很會做點心,不光芝麻糖,還有牛舌餅、太陽餅,我做的月餅更是此味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
「嗯。」他一點頭,臉上雖然笑著,可擺明又把天給聊死了。
「嗯是什麼意思。我過度自信?你認為我在吹噓?」
「嗯。」
「又『嗯』,你當我會讀心術嗎?都講過要明白清楚地把訊息傳達給對方就得靠嘴巴活動。」她剛說完,只見他立刻俯身向前,徐皎月一驚,連忙捂住嘴巴往後退開兩步,急急解釋,「我講的不是這種活動。」
他知道啊,可是他更喜歡「這種活動」。
誰讓他在學會溫良恭儉讓之前,先學會「想要的就搶,搶到手的就先入口」,不給任何人有可乖之機後,直接攻掠。
他要她,便直接表明心跡,便用最直接的方式要到底。
所以是的,他要吻她,吻一次兩次五次十次,直到她喜歡上他的吻,直到她被他的力量懾服,直到她也喜歡他、愛他,願意躲在他的羽翼之下,這是他要用的方法。
可是……徐皎月緊緊盯著他,眼底帶著警戒。
她不是狼之女,她是系統大娘教出來的女兒,她自尊自重,她不是能被絕對力量懾服的女子。
確實,她喜歡他,因為他是第一個給她正評的人,因為他是第一個讓她知道被喜歡是多麼愉快的人,因為他帶給她人生最美好的一段。
更別說現在的他丰神俊朗、氣宇軒昂,這樣的男子不管走到哪裡都會輕易擄獲女子的心。
想要不喜歡他,真的是艱難挑戰呢!
只是她習慣讓理智跑在感情前面,她考慮的東西太多,顧慮的事更是多不勝數,所以……喜歡?她會努力控制。
他縮回身子,順著她想要的「活動」,說:「我相信你的手藝很好。」
「這點,你完全不必懷疑。」
得到滿意答案,她再度進入廚房。
不久廚房裡出現切菜聲、鍋鏟聲,這些聲音加在一起,勾勒出一幅歲月靜好。
蕭承陽沒離開院子裡的矮凳,嗯哼、啊哈還是蹲在他的腳邊,他依然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它們的毛。
不久,廚房裡飄出飯菜香,閉上眼睛細細嗅聞,他有很好的嗅覺,所以他聞到蜂蜜甜甜的味道,聞到炒花生的香味……
風從耳邊吹過,他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從懷裡拿出匕首輕輕雕劃著名,石頭上慢慢浮上圖案,少男負著少女,兩匹白狼一左一右跟隨……
屋門被推開,滿頭大汗的董裴軒走進來,發現蕭承陽和徐皎月已經回家。
「去了哪裡?」他倒不是擔心安危,蕭承陽的武功足以保護徐皎月,只是孤男寡女在外頭待上一夜……
徐皎月和北陽王……董裴軒本還想抗爭一把的,但以卵擊石是什麼下場?他很清楚,蕭承陽是何等男人,就算他抗爭到死,蕭承陽決定的事,誰能改變?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