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冷得徹底,看著趙擎,章氏心中恨意節節高漲。
見章氏這樣,趙擎何嘗不想把真相說出來?問題是已經鬧成這樣,他只能牢牢死死地守住秘密,只能把方氏攤到自己頭上,否則四皇子那裡……
他有種壞了四皇子名聲,四皇子就有本事壞了他的性命。
「她不只是一個小妾,還是一條人命,殺人償命、國家律法,人人都要遵守。」
「跟我談囯家律法?你貪墨稅銀的時候,國家律法在哪兒?你強佔臣官功勞時,國家律法在哪兒?你苛扣朝廷賑銀時,國家律法又在哪兒?」
「閉嘴!」趙擎大吼一聲,氣急敗壞。
隔牆有耳哪,她真當杞州是他家後宮?
閉嘴?不對吧,她要做的是閉眼、閉心,「趙擎,你對不住我。」
趙擎心苦無人知,方氏的身分如今更不能說,他無法在竟氏面前辯解,何況隔牆有耳,四皇子那些事現在透出去,不只章氏要死,還會連累一大票人。
不想同她廢話,趙擎壓低聲音道:「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如不想搞到趙家斷子絕孫的話,你快把鑰匙交給我。」
沒了他們母子,趙家還想要子孫綿延?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事!
「趙家斷子絕孫關我什麼事,我姓章啊!」章氏冷笑。
「你非要胡攪蠻纏?」
不是他私慾太高、貪心太過,竟是她胡攪蠻纏?章氏道:「把我和文清弄出去再說。」
「不可能。」他已經打定主意把章氏推出去好向四皇子交代。
「不可能嗎?那你就等著與四皇子的勾當被掀出來吧。」
她瘋了,竟連四皇子都威脅。「你就不怕你爹也受到牽連?」
「我連自己都顧不著了,還能顧慮我爹?」
趙擎氣急敗壞,隔著鐵欄杆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往前扯,砰地,她狠狠撞上鐵欄杆,這一撞,她的額頭撞岀血洞,血順著額頭滑下,讓她看起來更加猙獰。
「章氏,你非要玉石俱焚?」
「想玉石俱焚的人是你,要我為你的小妾償命?行!那我就拖著你一起進地獄!」
還以為她聰明儉俐、通情達理,沒想到竟是個連話都說不通的蠢女人。
不管了,趙擎左手拉緊她的衣襟,右手將章氏掛在頸子上的項鍊扯岀來,使出蠻力拉斷。
鏈子劃過她的面板,勾岀一道深深的血痕,劇烈的疼痛讓她直覺朝趙擎手背咬下,趙擎反射性地用力一扯,一整塊皮肉竟被咬下。
捧住血流不止的右手,趙擎取走項鍊上的鑰匙,恨恨瞪章氏一眼,轉身離開。
看著趙擎決絕身影,章氏放聲大哭,如此薄情寡義的男人,她竟為他籌謀一輩子、算計一輩子,到頭來竟落得如此下場……她不甘願。
不曉得哭了多久,回過神時,她發現蕭承陽站在跟前,俯視自己。
「想活命嗎?我可以放你和趙文清離開。」
章氏不認得他,但對方的氣勢讓她一眼認定,他有能力做到。
「要我用什麼交換?」她開門見山,毫不囉唆。
爽快!蕭承陽勾起嘴角,回答,「趙擎和四皇子貪墨的證據。」
章氏咯咯笑開,想睡覺就有人送來枕頭?真是太好,只不過四皇子一事牽扯到孃家……目光一轉,她猶豫了。
章氏聰明,蕭承陽也不是蠢貨,他清楚她要什麼。
「我能保章家和夫人皆全身而退。」章侍郎頗有幾分才幹,若他能「幡然大悟」倒也不是壞事,老四在太子身邊埋的棋子不少,他總得回敬幾分。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