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群臣都去瞪範子衿。
範子衿八風不動的站著,與其總想法把浩然撇開,還不如讓他把這池子的水攪得更混一些,反正現在也是他們落下風,再怎麼說浩然也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範子衿看了皇帝一眼,表達自己的意思。
齊修遠默默地看著他:難道你忘了浩然無差別攻擊的屬性
範子衿:敵方人數比己方多,反正最後受傷的是他們多就行了。
範子衿很光棍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齊修遠只好選擇旁觀。
齊修遠一預設,範子衿立刻道:“朝中諸公還在商議,不過此時是反對的人多,贊成的人少。”
齊浩然就很直接的道:“本王覺得這官制革新很不錯,反對的人為何要反對”
那理由可就多了去了,沒有哪一個官制是十全十美的,總會有缺點,而且在革新的過程中容易發生官員以權謀私的現象,因此大家的反對理由也是很充分的。
並不是所有反對的人都出於私心,也有部分人是從國家安穩的角度考慮的,此時革新的確不是最好的時機,或許再過二十年,大齊國泰民安之下,貪瀆之風漸盛之時,若到時他們還能活著,他們肯定不會反對。
朝臣們知道榮親王聽不懂拐彎的話,因此為了減少矛盾,這一番話說得很直白。
單純從個人利益出發的官員只列數了革新的弊端和新官制的缺點,而另一部分從時局出發的官員則是語重心長的對榮親王表示,不是他們不支援革新,而是還未到時候。
齊浩然最大的一個優點就是他自己自己反應慢,腦容量有限,所以總能虛心聽取別人的意見,此時他雖然惱恨這些人欺負他老婆孩子,但也依然認真的聽了他們的理由。
他雖然不比別人聰明,卻並不笨,聽了半天很快就分辨出哪些人是為了國家而反對,哪些人是為了個人利益而反對。
齊浩然先對為國家憂心的官員道:“本王不知道什麼治國的大道理,但我去歲才從北地回來,西地我也去過,諸君可知那裡的百姓情況”
眾人沉默,他們從兩地來往的奏摺可窺探到一些,但那畢竟是官員寫在紙上的,真實性尚且可考,何況全面性
齊浩然就嘆道:“在北地,一縣之名就有兩種叫法,有大周留下的稱謂,還有大金改的名字,這不算什麼,偏大周時該縣屬於南府,大金時卻又劃歸了北府管轄,該縣轄下的村子更是屬於過南府,也屬於過北府,如今新官上任,要麼都搶著要該縣,要麼就都推拒,所屬不定,那縣裡的百姓就拿不到賑濟的糧款,更拿不到耕種的種子,農具與耕牛,甚至連勘測分田都不能實施。”
齊浩然越說越惱,聲音漸漸大起來,“而像這樣的情況北地和西地多的是,去歲是皇上強制下令,不得落下一村一鎮,務必都賑濟到位這才沒生了大亂子。可彼此間的爭端依然不少,如今將近一年,諸君竟然還未拿定主意,朝廷養你們幹什麼用”
齊浩然越說越覺得阿靈辛苦,冷哼道:“本王王妃聽聞兩地百姓之苦,費勁腦筋想了行政改制的法子來,你們卻為一己私利左右阻撓,在朝中有皇上與眾御史看著尚且如此,若在地方上,還有誰能管得住你們心中的私慾無怪乎王妃堅持要設立都察院與讓百姓監察百官,實在是諸卿品性令人不齒。”
在這個文官求命的朝代,罵人品性就跟掘人祖墳一樣令人憤恨,因此齊浩然此話一出,朝中大半朝臣就憤怒了。
但齊浩然一點也不怕,在快馬回家的時候他早想過要怎麼應對了,加上跟穆揚靈吵架的經驗,他一人的聲音蓋過他們的,連珠炮一樣的衝他們發射,“行政改制勢在必行,就是為了北地與西地的百姓也不能再讓地方如此混亂,若不行政改制,你們說要怎麼解決諸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