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不過蕭燼言下之意,風語閣欠必知閣的人情還是另算的人情。百里凌風也沒有推拒的必要,說不定早晚需要別人幫助呢?
蕭燼知道,這人最是懂得趨炎附勢,便對康正帝說道:“今日臣侍去未央宮,碰巧遇見了凌美人。去了揚子殿才知道,原來陛下把徽州進貢的墨多數賞給了凌美人。”
康正帝頗為納悶,說道:“你從未計較過這些,明年的墨多給你些便是了。朕欠他人情,給他些好墨,你就不要介意了。”
蕭燼輕輕咳嗽了一陣,又道:“臣侍又沒說為了幾支墨與陛下拈酸。臣侍只是覺得,過幾日凌美人的父親來,看見了陛下賞賜的徽墨是美意,倒別叫揚子殿前的宮伺有氣無力的樣子,反倒生些不必要的憂心。”
康正帝愣了一下,便道:“幸虧你與他閒聊提起他父親要來的事情,朕倒真把這事忘了!”
蕭燼看著康正帝繼續心不在焉地低頭看書,心底不免嘆了口氣。
日盼夜盼地想著她來,可是她來的這一個月,他反倒寧可她在別處了。至少她在別處,即使在別人懷中讓他心生嫉妒,可也好過她天天這樣抑鬱寡歡啊。
蕭燼一臉淡然地陪在康正帝身邊,心底卻仔細地揣度起來百里凌風父親的來意。
第二百九十四章 裝無辜扮豬吃虎
“父親怎麼這麼許久,才來看凌風一次,他嘴上不說,可是朕知道,他是惦記著父親您的。”康正帝一面搓著手,一面從揚子殿外近來。
百里凌風的父親嚇得趕忙跪下,康正帝趕忙上前虛扶了一把。
“呵——凍死了!”康正帝說著,便把雙手遞給百里凌風說道:“快幫我暖暖。”
百里靳氏眼眶中有些溫潤,可他眉宇之間又有些不解。
百里凌風雙手包裹著康正帝的小手,說道:“陛下怎麼不捧個湯婆子來,手凍得這樣涼。”
康正帝看著一身黑底蜀繡金絲梅花織金錦深衣的百里凌風,有一秒的愣神,莞爾又撒嬌似的說道:“偏要你心疼!”
百里凌風知道是做給他父親看的,可還是忍不住喉嚨發緊,喉結深深地鼓動了一下。
因為百里凌風不是正室,所以小宴也只能在揚子殿裡。
康正帝對百里靳氏說了一些致謝之詞,意在讓百里靳氏知道,百里家帶頭收容戰俘等事情,做的很合帝心。康正帝頗為感謝。
百里靳氏出自沒落了的氏族,雖然還有些曾經的貴子心性,卻早已被世人冷眼打磨的學會了平和。他很想對康正帝說,陛下與凌美人殿下和睦美滿,便是百里府最大的心願與安慰。可是他不敢說。
百里靳氏只是懷揣著惴惴不安的心,恪守禮節地與康正帝和百里凌風用了膳。
康正帝飯後又陪百里靳氏說了會兒話,這才一副依依不捨滴樣子走了。臨出門,還說道:“夜裡叫小廚房備一些辛辣的菜,朕晚上再來陪你。”
百里靳氏聽著,眼底生出一絲光澤。
待康正帝的隨行儀仗都走出了未央宮,百里靳氏這才不解地問道:“吾兒,你且說實話,你與陛下,究竟合房過沒有?”
百里凌風也吃驚不小,他不知道他不在百里府的這些日子,究竟發生了什麼。向來知禮守節的父親,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陛下半年也不來一次……”百聞著急地說道。
百里凌風狠狠地瞪了百聞一眼,說道:“我與父親說話,你在這裡幹什麼!”
百里凌風不是不知道,百聞也是自幼跟著他,飽受詩書薰陶的。可是,這後宮裡,不受寵的君侍日子不好過。不受寵的君侍的陪嫁和宮人,怎麼就可能好過呢?
百聞這樣著急的說出來,也是希望自己主子的父親百里靳氏能幫幫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