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應酬完了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際招呼。但是那似乎是軀殼乾的事情。
我真正的整個人,靈魂似乎已經抽離出來了。帶一分冷眼,帶一分嘲笑,帶一分厭惡,帶了七分的悲哀。
是的,很悲哀的情緒籠罩著我。可是,為什麼呢?這是怎麼回事?
恍惚間,我想起南宮虹夕怒目相視的看著我,他告訴我涵姐兒夭折了。不,不是南宮虹夕告訴我的,是唐越告訴我的。那這事,也許不是真的,對不對?但是,南宮虹夕都沒有告訴我,涵姐兒折了,唐越憑什麼告訴我呢?涵姐兒又不是唐越的,涵姐兒是我的。
對,涵姐兒是金玲的,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衝到了交泰殿的御書房裡,雙眼通紅,梁斐芝拼死攔著我,女皇喝退了交泰殿跪著一地的宮侍宮伺。
許久,我對女皇問道:“為什麼要殺涵姐兒。”
我問的很平靜,女皇眯著眼,她凌厲的目光像是要刺穿我。她緩緩地開口,冷冽地問道:“你是誰?”
我忽然冷靜了下來,我才察覺到害怕。許多的情緒,許多的過往,像一列急速失控的高鐵列車,白駒過隙之間,讓我快速的回顧了所有的一切。甚至讓我預見,若是我回答不妥,我將如何身首異處。
我挽起衣袖,伸出白皙的胳膊,走向女皇,卻又不敢逼近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女皇低眉順眼又無限哀默地說道:“母皇,要不您再試一下,兒臣是不是您親生的女兒?”
女皇重重的呼吸了一下,緩緩地說道:“你如今吸納了冰魄之元和月火之元,早已百毒不侵。”
我笑了,笑得眼淚掉了下來,廣袖下的拳頭被指甲扣出了血肉。我說道:“原來,到如今,母皇也不信兒臣。母皇為何不殺了兒臣?”
女皇眯了眯眼,她起伏的匈口暗示著,她在隱忍著莫大的怒氣。
怒氣?她憑什麼生氣?她有什麼資格對我懷有怒意?
“你是不是金玲?”女皇盯著我,不放過我甚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舉措。
我失笑了,笑得雙眼擠出了更多的淚水。我心底發怵的害怕,卻分毫不敢顯出來。
被她知道了,究竟是怎麼猜到的?我太大意了麼?還是百里凌風的主子其實是女皇慶順帝?
我起身向交泰殿裡走去,就在我快要踏出御書房的時候,女皇大喝一聲:“站住!”
女皇的死士出現了,四個宮侍打扮的男子,殺氣深重地圍著我。
我忽然有一刻的後悔,我為什麼總意氣用事,做令我自己後悔不已的事情?似乎,從喜歡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開始,或者是救塞巴斯醬開始?求娶宇文皓月開始?或者是今天發瘋一樣,不管不顧的過來找死?
不,是我嘴欠,從胡亂指責那個作者寫的不好開始。對,人家寫的好不好,管我什麼事?是我自己一步步把自己葬送到這般田地的。
“回答朕的話!”女皇威壓襲來,讓我心底的死灰漾起了一片絕望的血腥氣味。
我笑了,說道:“不是。”
女皇看我的眼睛裡清澈明亮的一片誠懇篤定。死士像是來之前一樣,又退散的無跡可尋。女皇這才問道:“那你為何那麼在意金韻涵?”
我垂下眼簾,嘴角的那抹悽美笑意卻一直從未褪卻。我淡淡地說道:“大人之間的爭鬥,涉及無辜幼小的生命,這讓兒臣心中最後一絲乾淨的地兒也沒有了。兒臣沒有母皇心目中那麼狠辣。”
牽強,是的,這個回答有多牽強,我來不及細想。
女皇冷笑,顯然,她並不為我的回答買單。
我抬起眸子,直視女皇的雙眸。她如墨般漆黑無垠,深不見底的瞳仁中,我很難辨認她的情緒。這是浸喑至高權位造就的。
我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