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出去無辜挨頓板子。
南宮虹夕見僕從都魚貫穿梭般的退出了屋子,便遣著窩在甚旁的若蒼笑靨靨地拿出慣有的討巧模樣問雲桂道:“雲桂哥哥,大公子犯了什麼大錯兒啊?姨姥姥可從沒捨得對大公子發過這樣大的脾氣呢!”
雲桂冷眼掃了一眼和小主子一般大的若蒼,低低地斥責道:“就你張了張嘴!”
南宮虹夕知道,這是擺明了從姨姥姥甚邊伺候的僕從口裡問不出什麼了。自己想爬牆角偷聽吧,可不說這姨姥姥甚邊帶的僕從都有武家底子,就算偷聽著了,萬一被抓著,怕是還要連累了同胞哥哥那就不美了。
雖說南宮虹夕也安慰自己,姨姥姥雖不是親姥姥,可自小是看著南宮紫晨和自己長大的,那恨不得待他倆比姨姥姥自家嫡女嫡孫都還要心疼幾分。
難道說姨姥姥對女皇陛下下旨賜婚還有意見?雖然姨姥姥一向偏疼自己和哥哥,也是斷斷看不上商賈世家的,可女皇陛下都下旨,總不可能讓女皇陛下收回成命吧?這定是沒有的道理,若不是這個,那還有什麼呢?
至於南宮紫晨這邊,他跪得膝蓋都生疼了,姨姥姥都還沒發話,他只能恭恭順順地跪著,後腰眼子都僵直的發酸疼也不敢去抹額頭上的汗。
慕容氏餘光瞅著,心痛又焦急,卻是自己理虧,畢竟是自己的母親去酋得聖旨。女皇陛下年年在南宮卿回榮都述職時都要叫帶上晨郎兒和夕郎兒,雖說沒有明著表態,卻儼然是一副看中了要許給自家孩子的眼神。如今母親去跟女皇陛下開了這樣的口,把自己過世岳母的親mei mei氣成這樣,自己哪敢造次?怕是喘個粗氣的勇氣都沒有。
好在南宮紅渠終於開口了,“晨郎兒,你跟姨姥姥老實說,你同那個什麼路州金家的四xiao 激e是不是私下有了首尾?”
這句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慕容氏萬萬沒料到南宮紅渠竟然會往這個方向想。這不是變著法兒的打了自己的臉還糟汙了兒子的名聲麼?雖說母親請旨的那番說辭確實讓人忍不住把自己寶貝兒子想的有失體面,可真叫自家人說出這樣的話來質問,這不是給他的南宮紫晨心尖上剜刀子麼?要是個心氣兒撐不住的公子,怕是現在衝起身便要一脖子吊死了。
南宮紫晨瞪大了鳳眸,微微張著嘴望著自己的姨姥姥,不知道她這是唱哪一齣啊?但是在老太太凌厲的眼神下,也只能乖乖地道:“孫兒同那人是清清白白的。”
南宮紫晨還委屈著呢,他一廂心心念唸的,哪可能是那個潑皮無賴一樣的女子?一看便是沒有什麼擔當的,哪像他知慕少艾的紫月公主曲宸萱?別說像了,她就是連曲宸萱的一個小拇哥兒都比不上個一星半點去。可他這樣想著,又想起大年初一里,那個沒羞沒臊的女子窗前月下,摟著自己唱什麼月半彎的樣子了。
南宮紫晨一時間又委屈又矛盾,又是對著打小便像親姥姥般疼愛自己的姨姥姥,一下子就沒止住眼淚。
那人?南宮紅渠聽著,像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又見自己最看好的孫兒那一雙美的攝人的鳳眸彷彿剪碎了一池金箔的湖水。忍不住語氣也緩和了,繼續道:“你奶奶給皇帝陛下請旨賜婚時,說你是同意嫁給那個什麼商賈之女的,我還以為你們兩個孩子年輕不懂事,鬧出了什麼私定終身來。既然你說不是,姨姥姥就放了心。起來吧,塊到姨姥姥甚邊來。”
南宮紫晨這廂還沒起甚,慕容落倒是一臉慘白的跪下了,不住地磕頭道:“姨母,再怎麼說,聖上也是下了聖旨賜婚了,這時候什麼都晚了。況且晨哥兒是正夫,夕哥兒也是側室,晨哥兒主持中饋自然不會虧待了夕哥兒。夕哥兒那孩子,姨母您也是看著長大的。他是不如晨哥兒穩妥沉著,根本是個扇風就起火的。有晨哥兒護著,即使將來那女子再納侍郎、小爺的,夕哥兒也吃不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