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賈大戶們都開始效仿一些他推出的打折手法。路州的稅收達到另一個新高,連柳知府都給塞府下了帖子,約塞巴斯醬週末去柳府小敘。
我看著身著棗泥色銀線包邊拓印海濤紋袍子的塞巴斯醬。他臉上的傷痕只剩下淺粉色的印子了,原來沒有傷痕的他的面容竟然如此俊美。
塞巴斯醬跟我彙報了一下各個鋪子的收支情況,又抬眼看看我,說道:“景縣的一家金飾店幾次三番上門找我想買你的簪子圖紙。被我回絕了幾次之後,這個月她就不再來了。前陣子被我發現,林工匠偷偷的把簪子做法畫了下來私自賣給了那個女子。”
“你怎麼處理的?”我沒有抬眼,吹著茶盞裡的茶葉。
“我問出來是因為林工的母親病了,需要銀子治病。於是我給了她一些銀兩,是我自己的一些積蓄。然後告誡她不許再為任何原因盜賣店裡的圖樣。這些事是私下處理的。然後我把店裡的三個工匠叫在一起,告訴她們如果她們家出了什麼狀況需要用錢,可以跟我明說。”
塞巴斯醬看著我的樣子有幾分怯意。畢竟他代我做了這一系列的抉擇,有點兒越俎代庖的意思。加上其他任何人家處理叛徒基本都不會這樣的仁慈。
他這麼做,一部分是他知道我雖然財迷,但我對下人的態度,在這個等級制度森嚴的時代來說,就是異常仁慈的。他沒及時告訴我,是因為有的事情是需要當時決斷的。
“嗯,你處理的很好。是我疏忽了一些問題。”我想起我上一世的那些公司,會對新來的員工,告訴員工公司紀律和公司福利。
而我這一點確實疏忽了。我喝了口茶說道:“這樣,你跟她們開個早會,就是把六福金飾店所有的夥計叫道一起,告訴她們以後每週每人都有一天的休息時間,這一天的時間她們自由支配。當然她們可以把這假期存下,有事的時候呢,提前兩天跟你告假。”
“另外,所有家中有事的人,可以從你這裡預支三個月的月錢。若還是不夠,可以跟你說明緣由,酌情預支。還有你給林工的那筆錢,走公賬。六福火鍋店那邊也同樣這麼做。還有,林工她們可以自己開始設計圖樣了,如果我看過同意製作,她們誰設計的圖樣留用,都可以得到相應的分紅。”
“嗯,好。”塞巴斯醬對我的決定充滿了驚訝和欣賞。他看著我的眼睛須臾片刻後,用盞蓋刮開茶葉,靜靜地垂下眼簾說道:“你不用擔心我會離開。我現在還沒有這樣的打算。”
經過這五個月的接觸,塞巴斯醬已經習慣我對他平等相待。雖然六福火鍋店分店的廚子和六福金飾店的工匠,都是塞巴斯醬從奴隸市場幫我選回來的,但我再沒有還給任何人賣甚契。這也是與塞巴斯醬帶給我的危機感有一定的關係。
媒婆們更是對塞巴斯醬的嫁人問題產生了莫大的興趣。而我,手把手的教會塞巴斯醬很多事情之後,看他變的如此搶手竟有些擔憂和害怕失去他。
我說:“男子一般都希望十五歲就能嫁人,你確定你跟著我打拼不後悔?”
“不悔。”他垂著眼簾,面頰上竟多了兩片粉色疑雲。讓我的心底莫名一動。
“景縣那個金飾店的老闆,你先去看看她家店面的規模和營業狀況。然後告訴她如果加盟我們的六福店,就要把她的招牌換掉。每年給我們二十兩銀子。我們會把所有的圖樣都跟她分享。”我看著塞巴斯醬極為不解的神情,淡淡的噙著微笑,緩緩說道:“每個圖樣她必須嚴格按我們規定的數量製作。若多做的話,要給我們支付賠償金一百兩銀子。當然,即使改名六福金飾店,她也可以賣她們自己的其他東西。但是她賣的其他東西上不能用我們六福店的印記。如果她同意,就按我說的那些寫一個契約。蓋好章子拿回來給我。”
“可是你若想,完全可以等過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