轅林楠卻說:“點頭或者搖頭就可以了!”
康正帝只好老老實實地嘬著嘴,乖乖地點點頭。她根本不敢質問軒轅林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偷聽的,她也不敢質問軒轅林楠怎麼敢這樣待她。有的人對某種危險的人,有一種天生的自我保護——就是俗稱的認慫。
“我也要去!”軒轅林楠說道。
康正帝緊鎖著眉頭,不停地眨著眼睛,看著軒轅林楠。
軒轅林楠玉白的膚色,深邃冷凝的大眼,目光如千年寒冰。眉宇間流露著剛毅。鼻若懸膽,溫潤的唇未著口脂,保持著原有的淺橘色。
整個人的氣質都散發著寒天雪地,拒人以千里之外感的軒轅林楠,忽然用帶著冰碴子似的眼神,看向康正帝。
他的聲音也如同雪山寒澗裡滌盪的風聲:“你帶不帶。”
康正帝吞了吞唾沫,死勁地點了點頭。
於是,軒轅林楠像拎小雞似的,拎著康正帝,往拔步榻裡甩了過去。
“嘭——”地一聲,像一團肉撞在了什麼地方。可是連悶哼聲也沒有,外面候著的宮人便也不敢擅闖。
康正帝被摔的眼淚含在眼眶裡,可是她更不解的是:軒轅林楠走了過來。
軒轅林楠走過來了!他走過來要幹嘛!他把我扔到榻上幹嘛!嗚嗚嗚,好痛的!康正帝在心裡說道。
軒轅林楠冰沉著一張臉,說道:“我給你侍寢。”
康正帝忍不住一哆嗦。她不由地心底叫苦:小的從來不曾膽敢這麼想過哇!爺您誤會我啦!況且,這已經是秋天啦!怪冷的啊!你在我旁邊,嚇死寶寶了啊!不嚇死也凍死了哇!
“怎麼?不願意?”軒轅林楠連疑問句都是冷冰冰的。
他看著康正帝頭搖的像撥浪鼓,冷聲說道:“你別想多了!我給你侍寢,也是名義上的侍寢。我必須讓我弟弟過的好些。我不會碰你的!你別害怕。我軒轅林楠的妻主,必須和我一樣,是個冰清玉潔、潔身自好的人。”
康正帝聽著,就忍不住掀起了嘴角。
可她感受到軒轅林楠寒冰一樣的餘光掃來,立刻又鳥悄了下來。
“怎麼?你不想睡?”軒轅林楠問道。
康正帝搖搖頭,又點點頭,她一副糾結的樣子,這特麼怎麼表示想睡還是不想睡啊!
這時候,門口梁斐芝和樸尚寢也趕到了,梁斐芝在門口問道:“陛下——?”
許久的沉靜之後,軒轅林楠一個眼神,示意康正帝回應一下。
康正帝瞪著大眼,指指自己的喉嚨。
軒轅林楠這才揮手把康正帝的穴道解開了。
“嗯——朕,今日就歇在這裡了!”康正帝忍不住有些牙齒打顫地說道。
四周又靜了下來,康正帝悉悉索索地扯了被子,暖暖和和地將自己裹成了一個蠶寶寶。
梁斐芝看著天色,微微不解地蹙眉,心道:不用晚膳了麼?
康正帝像是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可是她搖了搖頭,算了,對著這個冰人吃飯,味同嚼蠟,不吃也罷!權當減肥了!
南宮紫晨幫康正帝取下了髮髻裡夾著的冕旒碟片,看著康正帝一直不停地按揉左胳膊,不由地問道:“怎麼了?要不要叫太醫?”
康正帝甩了甩手,說道:“昨天晚上壓著了而已。到現在一直是又疼又麻。”
南宮紫晨低垂鳳眸,並沒有說話。
康正帝拉著南宮紫晨幫她揉搓的手,說道:“你可別亂想!我才不是主動找他侍寢的呢!而且昨天啥也沒發生!”
康正帝忍不住又甩了甩手,說道:“餓死我了!下了朝,我就來了,快!我要吃飯!”
南宮紫晨忍不住微微蹙眉。他昨夜就聽說了,她連晚膳也沒用,就在福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