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地扯出一抹笑意,向康正帝告辭。
康正帝很想陪著慕容淺秋,可是她久不在京,榮都裡發生了多少的事情都在等她處理,所以她現在沒辦法把兒女情長放在首位。
慕容淺秋路過御花園的時候,聽著秦楚笑用陶笛吹奏著《千年風雅》,忽然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這首曲子,康正帝曾在潛邸的時候,就吹奏過。
那時,慕容淺秋還只是她眼裡一個名義上的側君。
康正帝吹奏這首《千年風雅》的時候,雙眸一瞬不瞬地看著柳書君。那樣的深情,她從不曾對著慕容淺秋有過絲毫。
若是……若是沒了孩子的人是柳書君,她是否還會這樣淡然的透過月落雪去警告鳳太后呢?
“主子……咱們要不然從另一側走吧?”苗善兒見慕容淺秋落淚,低聲地喚了一句。
慕容淺秋趕忙擦了眼淚,快步的想要改道,可又一想,這樣便是一種認輸了,他堂堂的苗疆世子,何時卻要給那樣卑賤的人留有避忌?豈不是讓人平白的笑話了去?
“不,就從這回清涼殿!”
柳書君看著慕容淺秋帶著貼身侍從走過,本想起身行禮,可他們似是沒有瞧見柳書君和秦楚笑似的。柳書君便也樂得坐在亭子裡,並不上前與之交惡。
秦楚笑一曲奏完,便幽聲嘆息,道:“也不知道她身上的傷重不重,聽著唐修儀那般呵斥她,怕是傷的也不輕。”
柳書君微微蹙著眉,輕聲說道:“我不是不想上前問慕容修儀,只是他沒了孩子,心情甚是不美……只怕你我去問,問不到什麼便罷了,再引起什麼爭端,就不好了。”
秦楚笑氣惱地拂袖落座,有些抱怨地說道:“這事怎麼也找不到我們身上,只是這事也蹊蹺,說來也是文德太貴君最疼慕容修儀了。唐修儀說慕容修儀是用了不該用的東西,可慕容修儀的所有吃食用度,哪一件不是過了文德太貴君的手呢?”
“所以說這背後之人可怕之處也在此,這不僅是害命,還有嫁禍!”柳書君眉心緊鎖著。
傍晚時分,康正帝忙完政務,終於坐著轎輦來到了清涼殿。可是到了殿門口,苗善兒卻跪在地上說道:“陛下,慕容修儀……身子不適,已經歇下了。”
康正帝微微蹙了蹙眉,她眨了眨眼,並未說話。尚寢局樸尚寢在這初春的涼風中,卻落了一腦門子的汗,他恨自己怎麼不早點讓陛下定下來,翻誰的牌子。在那傻跪著等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這樣。
“嗯,那你好生照顧好你家主子,朕回昭頃殿了。”康正帝說罷,便踏著初春的涼意離開了清涼殿。
昭頃殿內,獨孤染珂並沒有走。蕭燼也在床榻上毫無生氣地昏睡著。康正帝走到昭頃殿門口,又準備轉身回御花園。
一個一身豔紅的影子不知從何處躥到了康正帝的面前,梁斐芝驚得“護駕——”的駕字還沒有說出口,康正帝便抬手說道:“沒事。”
“你要去哪?”夜留殤問道。
康正帝靜靜的看著玄鐵面具下那雙墨藍色發著黑亮銳光的眸子,並沒有說話。
“去陪陪他吧。以免以後會後悔。”夜留殤有些哽咽地說道。
康正帝怔楞了,她看著夜留殤冰冷的面具,試圖從這上面找出她說這句話的意思。
康正帝看著夜留殤沉默不語的立在面前,忽然拂袖轉身,快步的向昭頃殿殿內走去。
燭火下的唐越頎長的身影在燭火中略顯焦慮。他見到康正帝快步的走了過來,嘴唇翕了翕,眉心微鎖地說道:“是有多忙?怎麼才來!”
康正帝看向偌大的軟榻上,一動不動的人兒,心底咯噔一聲。她袖口中的拳頭緊了緊,抿著唇沒有說話。
唐越眉宇擰了擰,直言說道:“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