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慕容淺秋說合的事情,說給了南宮虹夕聽,南宮虹夕卻忽然不悅起來。
“她……她太過分了!找你侍寢竟然是為了……”南宮虹夕很是為南宮紫晨感到不忿。
然而南宮紫晨卻是一臉淡然,他看向南宮虹夕,說道:“虹夕,當初是你對我說,只要陛下喜歡,你就會去做的。”
南宮紫晨紅著臉,不自在的低下頭,低聲說道:“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南宮虹夕見南宮紫晨的神色迷之羞澀,這才想起來。
當初康正帝讓他們兄弟倆去昭頃殿的時候,南宮虹夕他自己確實說過這樣的話。
“可是,哥哥你不覺得苦嗎?”南宮虹夕認真地問道。
南宮紫晨低垂眼簾,輕嘆道:“她若是能像從前那般,把許多事都願意與我說。我就不覺得苦。”
“一點都不嫉妒嗎?”南宮虹夕還不死心地道。
南宮紫晨抿了抿唇,嘴角反而浮起了一絲淡笑,他說:“若說完全不嫉妒,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現在的位置,已經為她決定了,她的身邊不斷地會有新人在。若一定要有新人出現在她身側,我寧願,這個人是你或者淺秋。”
南宮虹夕覺得他的哥哥好像是哪裡有了變化,可是讓他細說,他又說不清南宮紫晨究竟有什麼變化。
“我不知道柳倢伃到底是想做什麼,他忽然讓唐修儀給他哥哥妻主的庶女看病。我總覺得他是想做點什麼。”南宮紫晨說道。
“嘁——”南宮虹夕卻不以為意,他一副鄙夷的樣子說道:“他的那種上不得檯面的親戚,不過也就是要些恩惠罷了!還不就是他那個上不得檯面的哥哥,好讓自己在府裡好過些。他們還能起到什麼大的作用不成?”
南宮虹夕撇了撇嘴,繼續說道:“哥哥你可能沒注意,柳書君的那個哥哥柳書玉,眉眼間的那份子小家子氣,簡直不知道有多現眼!上次,我瞧了他一眼,正好看見他打量秦八子的服飾穿戴。天吶!那眼神,就好像黏在那些絲帛金飾上,捨不得拔下來似的……嘖嘖嘖嘖——”
“說到親戚……”南宮虹夕一下子拉住南宮紫晨的衣袖,有幾分期待與興奮地說道:“寧南表哥要來京裡了呢,以後說不準就要定居在榮都了。”
南宮紫晨露出了淺淺的笑意,(南宮寧南,南宮紅渠的嫡親孫子,第一百五十四章提起過。)他是與南宮寧南十分交好的。他自然知道南宮寧南要來了。
“還是表嫂上進,也不枉費表哥這些年一直從家裡拿貼補的接濟著了。”南宮紫晨眼底的期待,早已望穿秋水。
“那咱們要不要跟陛下說說,好讓表嫂留在榮都的事情坐實啊?”南宮虹夕說道。
南宮紫晨眉心緊了緊,他趕忙告誡道:“你先別輕易提起這事。母親班師回朝在即,眼下我還想循著機會為爹爹要個誥命。若是再向陛下開口,怕是顯得咱們太貪心了。”
“可是姨姥姥也是肱骨重臣,要不是姥姥當初三卻聖意,咱們家也是國公府了!這點恩典,應該不算什麼吧?表嫂也只是想混個正六品的評事史罷了,也不是什麼身居要職的大官。”南宮虹夕一面覺得哥哥太過小心翼翼,一面又覺得,從前在府上,就數南宮紫晨和南宮寧南走的最親近,可遇到這事,他都不願意幫一把。在他眼裡,這無非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虹夕!”南宮紫晨凝眸說道:“若是幫他只有益無害,我會不幫嗎!”
“可是你要知道,母親得勝歸來,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以為我們需要防著的人,只有眼前那麼三兩個嗎?在朝中,對母親眼熱的,那些我們看不見的人,就不需要防了嗎?先帝初時的左丞相,怎麼淪落到滿門抄斬的,就是盛極必衰的道理!什麼都想往口袋裡裝,哪天頭也裝進去了!”南宮紫晨本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