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噠!”
我嘟了嘟嘴,道:“可我是陛下的君侍了呀!”
康正帝揚了揚手,說道:“該幫朕解決的事情解決完之後,朕就偷偷命人把你接出去!屆時你願意跟笛子過,還是需要朕的指婚。朕都應你!不過……最好和笛子斷絕往來……那啥……嘶——還有一個喜歡她的人吧……我怕你惹不起!”
康正帝說罷,眼底遊過一絲惡意。我猜,她剛才那一刻的想法,是讓我和那個夜留殤鬥個兩敗俱傷。
“陛下,我的事情,我還是自己決定吧。不過——陛下剛才,想把我和夜留殤丟在一起,是想看究竟會是誰磨的過誰吧?”
康正帝慌忙地搖頭,星眸圓瞪,狀若並無此事的樣子。可是她明知道我能看懂……
我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我不知為何,竟然忍不住問她:“陛下害怕喜歡上我?”
換做以往,康正帝一定會逃避問題的。可是,這次,她卻淡笑著點點頭,說道:“朕和所有人一樣,喜歡新鮮的東西,新奇的人。但是朕知道,招惹你,卻有負於你,會一世不得安生。所以,朕不敢,也不能招惹你。”
我不知道為何,聽見康正帝這樣說,竟然有些生氣。
後來我想了想,自然是明白了,我寧可當康正帝的拒絕是善意的。我頭一遭以善意去臆想別人,這個別人竟然是我一直算計的康正帝。
她若是知道,她屢屢被我計劃,她可還會對我這樣善意?
敬文太皇太后以為,和我一起聯手了一兩次,我便理應當做有把柄在他手中麼?
人,最忌諱的應當是自己的夜郎自大和愚蠢。
雖然我知道,我不按敬文太皇太后說的去做的話,他對康正帝說些什麼,極有可能離間了我和康正帝……
可我,和康正帝,又有什麼呢?什麼也沒有。不,有共通的利益。我們,僅僅是利益夥伴罷了。所以,沒什麼可以離間的情感。
敬文太皇太后,未免太過把自己的年紀和地位當回事了。若是他知道,文青之死出自我手。那麼,他會怎樣呢?
會怎樣?或許就是一步步這樣算計我罷!這樣把我放在兩難的境地,他做的已經不是一兩回了。看來,是已經知道了文青是被我屬意害死的。
文青的死,是勢必的。我必須留下敬文太皇太后。我需要他把我安放在後宮。我需要借康正帝的手,把蒼朮踏為平地。我需要有一個正當的眉目,借用康正帝的力,把那些所有欺負我和我父親的人,囚禁在俘車裡。
那樣,我的人生,我所做的一切,才是有了意義。想想就讓我熱血沸騰,好似平日那些不真實的存在感,脈搏和心跳,才真正的是屬於我的。
扎哈哈笛子似乎洞察了我的想法,她一遍一遍的勸我。我卻不能領情。
這世間,天道正義不是天安排的。全部都是自己爭的!若是我不爭,憑空等天道降臨公正。這和躺著做青天白日大夢有什麼區別?
說我憤世嫉俗也好,說我蛇蠍心腸也罷。
我沒打算讓人懂我,理解我。同情更自不必了。那些廉價的情緒,對我來說,毫無用處。
康正帝說我性格不好,總是往自己身上攬討厭,其實她接觸的久了,便覺得,我的心底也並沒有多壞。
不瞭解我的人,憑空說這樣的話,是為了招我討厭麼?
我瞧不起一天到晚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不幸的人,然後自艾自怨,覺得天底下彷彿什麼人都對不起他似的。
對,我在說的,是過去的我自己。過去,我就是這樣的。一直在怨尤,為什麼大家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欺負我?不公平……
可是,不公平是這世間的定律常規。哪來的什麼公平。因為沒有或者稀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