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唉——一想到這裡,他不得不又把裕佑皇貴君家裡的祖墳又輪個兒咒罵了個遍。
後宮之,加上鳳後江珵鶴,總共也就十個人,連燁歿了之後,就剩下了九個君侍。孝惠太后只能期盼著選秀了,可是眼前的問題都沒解決,選秀這回事,他也就沒有功夫去操心。
江珵鶴連著宴請這日,又出了狀況。
江珵鶴第一日請的都是沾親帶故的內命夫,他們自然沒有太過明顯的攀附之意。越是位高權重者,越是顧全臉面。江珵鶴的這些權貴親戚,沒有一個不是端愛臉面的,自然沒有帶著自己的嫡子一同赴宴。
第二日,請的則是朝大臣的內眷。他們便紛紛地帶上兒子前來,美其名曰,說是帶孩子們給鳳後請安。其實,誰不知道,他們是想讓自家的兒子先過過這幾位君侍的眼。方便給他們留下好印象。
眼瞅著皇長女曲靖容也已經四歲了,他們帶兒子進宮的目的,昭然若揭。十年光景,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若是能成就青梅竹馬的佳話,也是成全了這些大人們的野心。
當然,也不能只帶兒子來,帶女兒來的也有,萬一被選上做皇長女的伴讀,自然更好。未來富貴,就是要從給孩子的鋪路上做起。
原本九皇子曲益陽的身份,理應在第一日就來的。可是康正帝要重用聶有一,所以,也要壓壓她的氣焰,不能讓勤國公府生出恃寵而驕的情緒。當然,也要考慮其他國公府的感受。權衡利弊,便只讓勤國公府和忠義國公府司徒家都在第二日來。這樣,也叫人們莫不清楚到底是抬舉,還是要貶斥。
康正帝和聶有一在交泰殿議著政事呢,這邊孩子們卻打起來了!
聶欣毓好奇,便趁著大人們吃酒聊天的功夫,跑到御花園去玩耍了。曲益陽好歹也是當今皇帝的哥哥,自然也沒拘束自己的孩子,便任由她去,只是叫貼身的陪嫁宮人跟著便是。
曲靖容這會兒,剛氣走了康正帝給她換的第二個老師,開開心心地在御花園爬樹尋鳥窩呢!
“哎喲!”聶欣毓被曲靖容從樹上丟的小石子砸到了頭,不高興地往四處尋。
“誒?你是誰家的孩子?本皇女要下樹,你過來給我墊著腳!”曲靖容說道。
聶欣毓一臉氣惱,可她知道,曲靖容畢竟是皇長女,而她只是勤國公的長女。地位懸殊之大,容不得她不高興。
聶欣毓嘟著嘴,不情不願地站在樹下,等著讓曲靖容借她下樹。
曲靖容也是笨拙,她爬上樹,可是兩個宮人連拱帶推地舉上樹的。如今她要下來,又有些害怕,遲遲不敢下腳。
聶欣毓雖說年長曲靖容兩歲半,可好歹也是個孩子,便取笑道:“哈!你是不是害怕呀!”
“胡、胡說!”曲靖容抻長了脖子,像鬥雞似的,高昂著下巴,說道:“你站好了啊!本皇女下來了!”
曲靖容下個樹,也不老實,心想到方才聶欣毓的嘲笑,便故意不踩她肩膀,直踩她的頭。還大聲地說道:“你站穩了啊!你要是把本皇女摔著了!我就告訴母皇,治你的死罪!”
樹下的宮人們可是慌了,歲大的孩子才剛剛長過她們的腰。這萬一要是把皇長女摔著了,她們可是一個都吃不到好,少說也得挨頓板子。
可是曲靖容偏要嚷嚷道:“你們誰也不許扶我!我就要她給我墊腳!”
聶欣毓只得老老實實地站在樹下,任由曲靖容使勁踩踏她的頭,她的垂鬟分肖髻也都被曲靖容踩亂了,她癟著嘴,狠狠地忍著。
曲靖容見聶欣毓不敢反抗,心又生出一計。抓著樹幹的,又遍尋著方才爬樹時候看見的蟲子。為了使壞,曲靖容終於老實地踩在了聶欣毓的肩膀上。
曲靖容齜牙咧嘴地捏著一隻硬殼的灰色蟲子,十分嫌惡地,快速丟進了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