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攔住了。可是,歷來家人子進宮,在位君侍的位份,就會有變動。
現在皇長女和二皇女都出自翊坤宮,梁斐芝得罪不起,也沒想過要去得罪。
梁斐芝卻忍不住說道:“如大人吶!不是老奴說您,陛下這樣子,如大人可算是害苦了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了!”
如郡嬅為難地搖搖頭,絲毫沒有覺得梁斐芝是個奴才,還對梁斐芝解釋道:“微臣真的也是上午回到府上,才得到這塊書帛的!唉——”
梁斐芝側耳聽了聽裡面的動靜,對宋惜玉說道:“去吧!還不快去?不去,我可去了啊!裡面你伺候!”
宋惜玉打了個哆嗦,嚇得轉身才道:“徒弟這便去!”
如郡嬅聽見裡面摔了茶杯,這才趕忙辭別了。
初冬的太陽把地面照的有些泛黃,樹葉也幾乎盡數歸塵,只有零星幾片,毅然決然的巴著樹枝不撒手。
宮人們掃地的時候,呼吸出來的氣都已如同團雲錦簇的白霧了。
雖然沒有下雪,可是寒冷卻已早早席捲了天地的每一個角落。
寧陽宮鹹福殿內,康正帝睡姿不雅地展在床榻上。而蕭燼早已坐在書桌前,寫寫算算了。
康正帝忽然驚醒,眼角又滲出眼淚,她看著拔步榻的榻頂,問道:“朕死後,一定會下地獄的,對不對?”
蕭燼嚇了一跳,一陣輕咳後,說道:“不會的。”
蕭燼走過去,將康正帝從榻上撈起來,摟在自己的懷中,嘴唇抵著康正帝的額頂,說道:“陛下不要亂想。帝師不會怨恨陛下的。”
翊坤宮裡,南宮紫晨看著吹到窗戶上的枯葉,深深地用鼻息撥出了一口氣。
“這都過去一個月了!陛下還老是宿在寧陽宮!可是蕭傛華又不能侍寢……莫非唐修儀妙手回春,已經把蕭傛華完全治好了?”慕容淺秋不解地怨懟道。
南宮紫晨放下手中嬰孩肚兜畫案的紙樣,又重重地用鼻息出了口氣。
南宮虹夕忽然放下手中編的蟈蟈籠子,說道:“我覺得,陛下一定是認為蕭傛華做過那樣背叛人的事情,最是沒有資格認為她有什麼錯處的!所以,陛下才總去寧陽宮待著的!”
慕容淺秋微微納悶,不解地問道:“恩?蕭傛華做過什麼背叛人的事情?”
南宮虹夕一臉得意,忽然變得有些尷尬,笑著說:“額……具體我們也不知道。”
慕容淺秋瞥了一眼南宮虹夕,他定然是不信的。所以嘟囔道:“一定是因為紫晨哥哥不顧其他,規勸過陛下。所以才不來哥哥這裡的。”
“可是柳倢伃並沒有規勸陛下啊!陛下也沒有去柳倢伃那裡!所以我說的是對的!”南宮虹夕一副得意的模樣。
南宮紫晨見慕容淺秋還要說什麼,便打斷了他道:“好啦、好啦!你們兩個都多大的人了,還要跟個孩子似的吵架!”
“陛下收到帝師的血書,終於明白了帝師的良苦用心。即使是帝師知道,有人會暗殺她,勢必會讓陛下揹負不容賢德的惡名,也還是沒來得及把這血書及時送到陛下手中。再說了,如果當時及時送到……其實陛下不見得會信。陛下現在只願意去蕭傛華那裡……差不多是虹夕說的那樣,後宮之中,誰都可能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可是蕭傛華不會。”
南宮紫晨把“蕭傛華”沒有資格這句話,生生地憋在了肚子裡。可是他們誰又會真的對她產生異樣的眼光呢?而且蕭燼出賣了人,是因為他要救人。而她執意要把帝師關在大理寺……
“可是陛下這樣每日神色懨懨,用她自己的方式懲罰、折磨她自己,有什麼意義呢?”慕容淺秋有些焦心地說道。
“可是她自己走不出來,我們也沒有辦法勸她啊。再說了,勸人也要能見上面才能勸吧。面都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