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然後,只要孩子沒有被臍帶纏住,沒有內腔出血,沒有氣虛昏迷,就會很順利的產下嬰孩。
南宮紫晨話沒說明白,便又昏了過去。
唐越手指發抖,他只能對屏風後跪著一地的太醫說道:“去……給陛下說罷。”
六個太醫慘無人色,沒人敢動,五個太醫自然地往後縮了縮,眼神看向喜太醫。
喜太醫整個人都失了血色,汗如雨下,她哪兒敢?她已年近半百,卻還是沒膽量站起來,向正殿走去。索性,便昏了過去。
五個太醫一下子慌了,可是唐越大喝一聲:“慌什麼!要說話出去說!”
唐越毅然果斷地從藥箱裡取出刀片。
柴胡嚇得嘴唇發青,驚道:“主子!”
唐越一個眼神,柴胡便收了聲音。
“我說,你做。”唐越一面劃破了南宮紫晨只開了一小半的道口,一面唸唸有詞地說道:“燒火山法,三出三入,人中,百會……”
偏殿裡氣氛緊張,偏殿外,也不輕鬆。
孝惠太后看著康正帝,聽著裡面忽然一陣子的吵雜,繼而又不知是誰呵斥了一句,又恢復了有序不紊。他心底暗暗禱告著:康正帝千萬不要在這個時候醒來。
看到康正帝這樣,孝惠太后又氣又憂。氣的是,康正帝身為帝王,卻太過將一個男子放在心上;憂的是,萬一南宮紫晨出了什麼事,那康正帝……
“竹虛,你去未央宮一趟,把柳倢伃請來。”孝惠太后說道。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孝惠太后壓低了聲音,急急地呵斥道。
南宮虹夕滿頭的汗,他依舊抱著康正帝,眼底的淚朦朧了雙眼。他感覺得到,自己的哥哥命在旦夕,他感覺得到,有一種伴隨了他二十年的情感羈絆在緩慢流失。他難以控制地,抱著康正帝的手愈來愈緊。
敬文太皇太后手執佛珠,閉著眼睛,口中默默唸著《金剛金》。
康正帝緩緩轉醒,抬眼看著南宮虹夕,輕聲喚道:“晨兒?”
南宮虹夕不敢哭,一臉悲悽,聲色哽咽地說道:“陛下……”
康正帝一個激靈,從南宮虹夕的懷裡坐了起來,問道:“裡面怎麼樣了?生了嗎?”
然後兇狠狠地扭頭看向百里凌風,指著他,牙關繃緊地冷怒道:“你!”
“陛下切莫著急,現在已過亥時,陛下不如……”孝惠太后狀似輕鬆,儘量不露出一點焦慮地勸道。
“父後!”康正帝打斷了他。
在宋惜玉的唱報下,柳書君快步地走進了正殿,剛要行禮,孝惠太后便抬手說道:“免禮罷。”
康正帝微微蹙眉,說道:“你來幹什麼!”
柳書君懵然一愣,孝惠太后便趕忙有些委屈和埋怨地說道:“柳倢伃是哀家請過來的。哀家的話,陛下不聽。哀家也沒有法子,只能去請一個,陛下願意聽一聽的人來了!”
康正帝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失了分寸,抿著嘴,皺著眉,一言不發。
柳書君趕忙出來打圓場道:“父後言重了,先前幾位哥哥生產,陛下不在身邊,自然不知道怎麼回事。前不久,連倢伃的事,讓陛下優思了許久。所以,這次晨順華生產,陛下自然頗為擔心些。父後切莫生氣。”
“哀家怎敢生氣呢!哀家只是希望陛下保重龍體罷了!”孝惠太后偏過頭去說道。
康正帝牙關繃了又繃,她在不滿,南宮紫晨在裡面已經不知如何了,而她的父後還要說這些話來讓她無力辯駁,給她心上添堵。
柳書君站在康正帝的面前,他伸手握著康正帝的手,輕聲喚道:“陛下。”
康正帝抬頭看向柳書君,忽然覺得自己很委屈。
她記得她以前聽獨孤染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