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的輪廓也不再充滿隱怒,他忍不住問道:“你是因為恨我當初沒有娶你,給你名分嗎?”
康正帝不怒反笑,問道:“越王這話說的,當真是讓朕一頭霧水。怎麼?樓蘭派越王來,就是為了讓朕覺得樓蘭上下,找不出神思正常的人了麼?還是說——樓蘭派越王來,是為了與大月氏交惡的呢?朕,應當如何理解越王的話?”
“我進來時,就告訴你了,接下來說的話,與兩國無關。侯在殿外的我國使臣和你的宮人都是見證,難道陛下你忘記了麼?”宇文皓月說道。
康正帝抬了抬眉宇,問道:“嗯,朕沒忘。那麼,說吧!不知越王有什麼私下裡要找朕說的話?”
宇文皓月又想上前,康正帝卻推著他的胸口說道:“誒誒?貓狗都知道吃一塹長一智,你是沒帶腦子就出門了麼?”
宇文皓月順手捉著康正帝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說道:“我想你了。”
康正帝先是一愣,接著笑了起來。
宇文皓月牙關緊繃,他扯過康正帝,便用唇堵住了她的笑。她用力的推著他,可是他的手緊緊地託著她沉重的髮髻,絲毫不願鬆開。
康正帝瞪著星眸,用力地咬破了他的唇,可他只是停止了掠奪似的熱刎,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打算。
“唔——”
宇文皓月感覺到她的遲疑:她是不忍心繼續下狠口的麼?她還是心疼我的吧?她心底終究還是不忍心的。
康正帝感覺到宇文皓月越發低沉的呼吸,也因為緊貼著,而感受到他的變化。
“啪——”的一巴掌。
康正帝終究還是推開了他。
“你不要想多了!朕沒有下狠口,只是不想讓人覺得朕沒有氣度。被狗咬了,不見得一定要追著把狗咬傷。這個道理,你懂麼?越王既然第一次來大月氏,有些風俗民情興許還不知道。大月氏國,雖然沒有女子賣身的地方。可是,越王若是想尋歡,只要去風月之地坐著便可。朕相信,願意與越王共赴**的女子,大月氏絕對不缺。”康正帝噙著一抹笑意說道。
宇文皓月咬緊牙關地說道:“你真是……還在生氣麼?”
康正帝攤了攤手,問道:“朕真的不明白越王在說什麼!”
“好,那本王不打擾陛下了。晚上除夕宴見!”宇文皓月說道。
除夕宴上,有頭臉的朝臣也一併來了,只因為宇文皓月的出使。原本康正帝打算辦一個小規模的除夕宴,然後摟著一眾美夫郎歪在昭頃殿裡講講故事,守守歲的。
結果,她不得不硬著頭皮來應酬。幸好江蘭芝從得知這位越王來出使,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宴席辦的一點也不倉促。
宇文皓月看著康正帝的後宮美男們,一個一個的坐上了位置。他極其放肆的用手指著,數著。
所有人就坐之後,宇文皓月便站起來敬酒:“月氏國的皇帝陛下後宮君侍雖然不多,但是每個都是不同的氣質嘛!雖然看起來都算是出挑,可是陛下怎麼都喜歡娶一家的人呢?”
四周安靜,如郡嬅卻站起來反問道:“越王怎麼沒喝就多了,陛下的主位君侍殿下嫁給了陛下,自然是一家人了。而並非娶了一家的人。”
“不不不,本王說的意思,中書舍人並沒有聽明白。你看,晨修儀和夕傛華是雙生子自不必提,慕容昭容與他們也是有親戚關係的。而鳳後的姥姥是奉國公,可白八子的表姑父又是奉國公的……什麼來著?總之感覺月氏國的皇帝娶好像沒別人可娶了,娶的都是一家子的人麼!”宇文皓月說道。
康正帝笑了笑,說道:“越王難道不知道,站在某個高度的時候,周圍認識的人,就都是這個高度的人。越王要是硬要這麼說的話,朕只能說,這世界就是這樣的。二八定律,想必越王不是很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