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的樣子,抬手抹掉了他面頰上滑落的熱淚,忍不住雙手像揉麵似的胡虜著他的臉。像對弟弟一般的嬌嗔道:“哎喲——還是沒啥變化的小艿娃麼!別哭了——乖!”
我吧唧一口親在了慕容淺秋像蘋果一樣脆甜的臉上,揉了揉他的腦袋,說道:“天天看你小大人兒裝的亭像的,結果還是個孩子樣兒。好啦好啦!讓你不要尋他晦氣,不是對你不放心或者不滿,是他那個人真是不好惹,我怕你吃虧!傻小子!”
我看著慕容淺秋收不住眼淚的樣子,趕忙招呼苗善兒哄好他家主子,便有些倉皇的離開了。想來慕容淺秋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一個十一歲的娃娃就被大人們用來當棋子拿去和親。剛到十三歲就為了在府上立足和母家的親疏榮耀婉轉酋又欠。我看著慕容淺秋總是忍不住生出一些莫須有的歉疚和愧對,也不知道是怎麼的。
我心懷懨懨地信步來到慈心居,看見燭火印出來唐越捧著書在用功的樣子,我卻沒察覺到自己嘴角揚了起來。
香苗居里的苗善兒心底嘆著氣,面上的神情卻很襟張,他對伏在桌子上哭到笑起來的主子說道:“主子——您這又是何苦呢?”
慕容淺秋這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哭腫了眼睛,半睜著大眼,眼睛酸澀地說道:“她終於對我關心了,而且對我用了‘我’字。我忍不住才哭的!你說她是今天心情好還是真的關心我?”
苗善兒不願看見主子動情,因為主子的艿爹走的時候一再的囑咐自己照看好主子。艿爹讓自己一定要看好主子儘量不讓他動情。艿爹說這世上最苦莫過於動情。
苗善兒沒動過情,苗善兒不知道這是否真的很苦。他只知道慕容淺秋許久沒有笑了,這樣真心的笑。雖然這笑還帶著哭。苗善兒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今天瑾王殿下回來的晚,前院伺候的都說瑾王殿下回來以後一直是冷著臉的。所以,瑾王殿下應該不是遇到了什麼快樂事才忽然起興擔心主子您的。殿下應該是真心關心主子的。”
慕容淺秋眼睛腫的睜不大,卻又開心的笑了起來:“原來她真的開始在意我了!她是真的關心我!她怕我吃虧!你剛才聽見了麼?她摸我的臉了,還溫柔的對我說,怕我吃虧!”
苗善兒心下惡寒了一陣,這剛才——怎麼就叫摸臉了呢?哪、哪裡就又是溫柔的說……可是苗善兒不停地眨著眼,認真的點點頭,違心的說:“是的,奴才聽到了呢!”
慕容淺秋咬著唇,一副甜蜜的笑意,自顧自的想了一會兒,又變成了扁著嘴的樣子說道:“可她為什麼還把我當小孩子?可她為什麼不留宿?”
苗善兒一口氣卡在匈口,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聽著慕容淺秋忽然厲聲道:“你說!她為什麼不留宿!”
苗善兒嚶著頭皮說道:“回主子話,這個……許是主子總是一副正君的大方姿態讓瑾王殿下生不出那種晴意吧……主子您看柳侍君,他見瑾王殿下總是晗情脈脈,眉目傳情的樣子。許是瑾王殿下就是喜歡這樣的男子吧?”
慕容淺秋微微蹙眉,不齒為伍地說道:“那根本就是小倌做派!你竟然要本世子去學那種下濺姿態?”
苗善兒連忙跪下說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慕容淺秋皺了皺眉,擺擺手,說道:“行了,你下去吧。”
慕容淺秋眼珠轉了轉,似乎覺得苗善兒又說的有那麼幾分道理似的。他心想:那柳侍君雖然現在被唐側君分去了一絲寵噯,可卻絲毫不影響他恩寵不斷的地位。他必是有過人之處的。
慕容淺秋走到妝奩前照照鏡子,心想著自己分明是比那柳侍君要好看幾分的,那必然就是別的地方輸給了他。
“既然他有過人之處,那我就學!有什麼怕的呢?不過我才不是去學那些下作做派呢!不是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