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還不能彼此善待,還能指望誰呢?”穆子衿笑眯眯地說道。
尉遲疇雖然沒有說話,可他卻還是把穆子衿的話聽到了心裡。
穆子衿又說了一會兒子話,雖然尉遲疇沒有給他回應。可是,他看得出來,尉遲疇心裡有了想法。
“可是,我們不過是新人,還是比不過諸位哥哥與陛下間的情分的。即使我們守望相助,陛下看都不看一眼,其實也沒有什麼用啊。”尉遲疇略顯悵然地說道。
穆子衿想了想,說道:“若是陛下寵愛幾位哥哥,都是為著那個秘密呢?”
尉遲疇起初只是好奇,可是他聽穆子衿這麼說,竟然心底也生出了狐疑。
“唉——若是我能回未央宮便好了,當初未央宮冷清,陛下擔心我一人無趣,這才叫我搬去興慶宮的。若是我在未央宮,時常去一宮主位那裡打聽一下,即使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也能猜出個大概方向的吧?有了大概方向的事情,打聽起來也方便了!唉——”
尉遲疇雖然反感穆子衿顛倒是非黑白的胡說,但是,他的話也不全然是沒道理的。他只是不言語,可是心卻有了想法。
穆子衿私自打量著尉遲疇的神情,覺著目的達到了,便也告辭了。
可惜的是,穆子衿的算盤沒有打成不要緊,還惹起了禍事。不過,這是後話。
康正帝安撫了蕭燼之後,便去了建章宮。她氣勢洶洶地到了英華殿,看見執羽之子竟然一副酒足飯飽就酣睡的泰然模樣,滿腦門子的火,騰的一下子就冒了出來。
康正帝一個箭步走了過去,拽著執羽之子的衣襟,憤恨地說道:“你給我起來!”
執羽之子朱唇微啟,水眸半睜,低垂的眼簾輕輕地扇動著睫毛。他另一半衣襟從他的左肩滑落,露出了結實的臂膀,心口的守宮砂也一覽無餘。
康正帝微微蹙眉,狠狠地又推開了他,對著屋子裡的宮人們說道:“都給朕出去!”
“你想怎樣!”康正帝咬牙切齒地問道。
執羽之子卻伸一拽,將康正帝拽入軟榻,翻身俯看著她,用冰涼的指尖劃過她的面頰,說道:“你不是知道的麼?”
執羽之子輕輕地握著康正帝的脖子,似愛撫,又是威脅,他繼續說道:“陛下,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想要什麼的嗎?”
康正帝眼瞼收了收,推開了執羽之子,背對著他,冷聲說道:“朕說的哪句話你沒懂?朕說過了,朕承諾你的事情,朕可以做到。前提是你告訴朕蒼朮的部署和一切!”
執羽之子復而躺在榻上,側過身來,看著康正帝的背影,說道:“好。”
康正帝微微蹙眉,心裡覺得蹊蹺,但也只是說道:“明日!申時,御書房!”
康正帝想了想,劉鑫對她說的話,也依然在她耳畔迴響。她也在好奇,慕容淺秋是怎麼知道的呢?
可惜,來不及讓她細想家事,宋惜玉便匆匆地跑來,跪在地上說道:“啟稟陛下,禮部尚書江蘭芝求見!”
康正帝挑了挑眉,明日就臘八節,接著就沐休了。禮部,是管理全國學校事務,及科舉kao shi,及藩屬和外國之往來事的。可是,眼下萬事俱休,江蘭芝求見是要幹什麼呢?
康正帝心底有一絲不好的感覺,她忍不住向阿房宮的方向看了一眼。
江蘭芝跪在交泰殿門口候著,康正帝老遠便加快了步伐。她扶起了江蘭芝,十分恭敬地問道:“不知婆婆今日來,是為何事?”
江蘭芝心底雖然得到了虛榮心的滿族,卻還是拱相報:“陛下,老臣前來是因邊境快馬加鞭地送來了一封通關請求函。”
康正帝接過卷軸,便走進了交泰殿。江蘭芝跟在康正帝身後,還未來及下跪,便被康正帝說道:“婆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