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慶順帝早在瑾王去夢遙國當質女之時,便立了年幼的太女。
母親也開始對這婚事有了微詞,可是再有微詞也沒有用了。因為女皇慶順帝派遣御前宮伺領事梁斐芝,前來宣讀了詔書。
個月後,我便要與瑾王殿下成婚。此事已然昭告天下,我的婚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
長姐原本很為我惋惜,可她忽然變的神神叨叨地,偷偷告訴我,我以後有了大福氣,一定要記得她的好。母家足云云的說了一通。我再不愛揣測窗外事,也聽出了端倪。
可是並不像啊!女皇若是真的被帝師猜,意屬於瑾王繼承大統,那立太女一事又是為何呢?
算了,我一個夫道人家,這些想破頭殼的事情,還是留給那些在外權謀的女子們吧!
父親很是不滿,可也無濟於事。女皇病危,而太女年幼。既然女皇慶順帝已經下旨賜婚,那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再不樂意,也無濟於事。
“那瑾王也真是的!去做質女也不消停!先是納了個小爺,偷摸著就送回來了!這一回府邸,又納一個!原先為父還覺得坊間那些謠傳,都是以訛傳訛……唉……苦了我的鶴哥兒啊!”公孫琪越說著,滿面愁容和心疼。
“原本以為她……”他想說什麼安慰我,可是話到口邊,又住了嘴。
“不礙的,父親,孩兒嫁給誰都是一樣的。”我寬慰著父親。
“這哪能一樣啊!根本不一樣啊!哪裡有一樣啊——!”父親惋惜的就好像,看見了一塊寶玉掉到了糞池子的最底部。
我又安慰了一會兒父親,便開始著準備,想要帶去瑾王府的東西。
長姐對這個未來的弟妹非常不滿,說是大街上遇見了,她竟然也不主動向長姐打招呼。尋常的時候,母親肯定是要罵的,可是這回,母親聽罷卻也只扯了扯嘴唇,沒有說話。
這個月,我們禮部尚書的府門都快被踩破了,可惜,來的人不是尋仇的,卻也差不多了。這種假模假式的邊恭喜,邊說可惜了,差點把父親氣的背過氣去。
不過,來的人都是官階一般的。國公府的人,卻是遣了管家來送禮,正主是一個也沒有露面。父親夜裡偷偷地哭,母親氣的把墨寶都砸了。
原本一年多前,母親和父親以為,瑾王是有望繼承大統的。那時候,聽著這些“可惜了……”,她們並不在意,都暗自裡憋著口氣,等著別人的羨慕。
可如今呢?
慶順帝每況愈下,又立的是鳳後的*為太女。母親甚至為此懷疑起她的老師——帝師月落雪的目的了。
這一口憋著得氣,終歸沒散出去,還差點沒把我的母親和父親堵死。
長姐說我:“你怎麼跟沒事兒人一樣,尋常人倒是以為你心深,喜怒無形於色,長姐可是瞭解你,你怎麼自己的事也不著急啊?”
我很想問長姐,著急,就有用麼?
但是最近她們受得氣已經很多了,我還是注意說辭的比較好。
長姐又在我面前抱怨,說瑾王殿下的府裡,死了一個拖油瓶的孩子。明明那孩子都不是瑾王所出,是她強娶的南宮氏,為已故的前妻生的小雜種。結果,聽說瑾王還傷心的不行。傷心的整個人都變的怪怪的。
長姐在我出嫁前十日不停地叮囑我,她似乎比父親還擔心我的未來。
直到我出嫁前第日,女皇慶順帝已然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卻忽然在早朝宣佈了廢太女的詔書。
這一訊息震動了整個大月氏的朝野,母親回到家之後笑得很讓人害怕,陰森森的露著一排森白的牙齒,我們坐在桌前,誰也不敢說話。
第二百四十三章 一國鳳後成長史(下)
因為是填房,所以我連吉時都比別人頭婚的要晚一個時辰。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