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氣場更是不怒自威。而她身旁的鳳後,佳人天成,鳳眸清澈,瓜子臉上的五官搭配的是巧奪天工的精緻,每一個布位單看其實都不算是最美之處,卻在鳳後的五官整體在一張臉上出現時,陰柔俊美里又添了幾分湄或之姿。好似他天生便是應當做鳳後獨冠天下一般,從面容到身姿,一點都看不出身為女皇繼室鳳後的一絲缺點。
在座之人幾乎都見過女皇原配的鳳後,所以再見這位鳳後並沒有像我一般感到驚咽之色。再看默默跟在女皇身邊的太女,又有幾分面熟。我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轉念便是想起來了,那日與向襄蓉約在風月之地“初次”見到楚瑰的時候,他身邊就坐著這位看起來容貌讓人為之驚咽,卻能把氣場收到最一文不名的程度的女子。原來她就是太女。那麼……她與楚瑰又是……?
我心下暗自慶幸,我來京之前幸虧娶了塞巴斯醬。這些太女、皇女之間的爭鬥,怎會少了需要金錢支援呢?若是老太君當初沒有搶先一步,在稟明鬼醫救我的條件就必須要違反律例,必須在南宮紫晨和南宮虹夕下嫁於我不滿一年就新娶側室的規定,順便又塞給禮部典禮司不少好處,讓“早已與我有了首尾的塞巴斯醬”順便也一同抬禮入府。現下塞巴斯醬就不知道站在哪個皇女身邊要忐忑著女皇陛下如何分配了。
老太君果然是金家當家祖母,這一下子預見女皇陛下好幾步的棋,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來的。
第五十二章 千里來賀為臣否
原本三五百平米的大殿,被這一二百來人按照品階、位份尊卑一排排坐好了之後,實在顯得有些擁擠。
可出乎我意外的是我們金家竟然沒有坐到最靠門靠後的位置,由於老太君是從三品皇商的身份,所以我們竟然被安排在了右側的中間位置。
我不由得開始打量對面的順序,看見了對面倒數第三豎排第二橫排坐著的楚瑰才發現楚家似乎才混到從四品。
宴席間無非就是各家的子女獻技給女皇看,圖的那些個小九九我實在不太感興趣。就在大家表演比拼的如火如荼的時候,女皇忽然點到了我,只見女皇狀若隨性地說道:“聽聞路州金府四小姐在經商之道頗有心德,且禮樂琴藝也不在話下。當初便是憑著那一曲《得意地笑》在慕容老前輩的壽宴上備受青睞。今日百青宴,不知朕是否有這耳福,與眾位愛卿一同欣賞路州金府四小姐的驚人才情呢?”
女皇口裡得心德二字稍稍比其他字語氣多了一分模糊不清的語調。若她真心賞識我,只消說是成就,而那心德二字卻若有似無的讓這誇讚顯得曖昧不明,似乎偏向是諷刺,但又微不可察的讓一般人等聽辯不明她這平淡語氣下說的一番話,究竟是要抬舉金家還是意在打壓了。
眾多高階官員瞬間也屏住了彼此之間爭鬥猜忌的氣息,而是都各懷鬼胎的開始暗自打量起老太君以及她身後的金家三位年輕女子。
我稍顯惶恐的起身跪在殿中,眼中確是與表情極不相符的懶散平靜。清聲答道:“臣女蒙受慕容老前輩謬讚了,女皇陛下若是不嫌棄,臣女便獻醜了。”
“女皇陛下,本世子也聽那坊間傳聞,把這路州金府四小姐的才情傳的神乎其神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既然她有那應景作曲的本事,不如請女皇欣賞完苗疆對歌,再請她仿照苗疆對歌現場作曲一首吧。這樣才能彰顯她的才情不是嗎?”
我聞聲尋去,才看見坐在右側皇女們旁邊那一排的說話之人。可不就是那一身天藍點綴藏藍服飾的小艿娃麼。
這死小子,一句話就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已然應承了女皇可以“現場作詞曲”,但我其實也確實是搬用了別人的智慧來獻唱一首罷了。而且也確是我之前猜到可能如此,便早有準備。被他這麼一攪和,若是我作不出曲子來,那便是欺君之罪,那便是殺頭的。這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