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縱壞了。身為後宮的君侍,不能讓陛下寬心,也不能給陛下誕下龍嗣的話,哀家能護他一時,難道哀家還能護他一輩子不成?況且,哀家最心疼的,還是陛下!不中用的君侍,哀家自己再喜歡,也能拋掉!”文德太貴君有些恨其不才地說道。
“慕容修儀銳氣太重,也許還是太年輕得緣故。主子這樣先放放,也是為他好!等他想明白了。自然就懂事了。”竹虛嘆了口氣說道。
“陛下真是有福氣,主子這樣為陛下的事操碎了心,還好的是,陛下也孝順。每每有了貢品,全是比著鳳太后的分量,給壽安殿送來的。”竹虛說道。
文德太貴君欣慰地笑了笑,說道:“除了這孩子的心跟哀家還不太親近之外,這孩子的孝順,你不說,哀家也是知道的。”
竹虛點上了安息香,他知道,文德太貴君想的事情太多,容易引起頭痛。
“唉——後宮裡也該進進新人了。陛下偏愛的晨貴人和柳倢伃,想想都讓哀家頭疼!哀家倒不是不希望陛下開心,只是這兩個……身世實在是難以端得上臺面!”
“晨貴人和夕寶林母家雖說是簪纓世家,可他們終歸是二嫁。齊王那些子人,上次只是拿秦八子的技藝取笑,這坊間就沸沸揚揚地傳了一個月。若是陛下再偏寵一點那個柳倢伃……哎呀——頭疼頭疼!”文德太貴君說道。
“主子!您可別再想這些事了!眼瞅著眾位將領節後就能班師回朝。那降將也多,年底張榜選秀,明年這時候呀,後宮就可以進一批新人了。主子何苦愁壞了自己的身子!這若是把主子愁出個好歹,豈不是平白讓陛下擔了不孝的名聲了嗎。”竹虛勸道。
文德太貴君用鼻子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如今那晨貴人和柳倢伃分庭抗禮,倒也是好事。原本,哀家還擔心晨貴人的母家軍功顯赫,加上皇長女是他所出。若是那南宮卿,一朝有了不臣之心,恐難防範。”
“怪不得主子讓戶部的那些人,力薦陸員外家的女兒呢!主子果然是目光長遠!陛下合該更加孝順主子才是呢!”竹虛恭維道。
“哀家雖然看不上那柳氏,可他畢竟也沒什麼大錯,能讓陛下高興,便也留著他就是了。朝堂上,不能允許任何一家有獨大的跡象。這晨哥兒,哀家也算是打小瞧著長大的。若不是當初慕容老前輩,拿什麼前朝皇陵的寶圖,換得這兩個孩子去嫁給了那個什麼勞什子的短命鬼,哀家倒也不會對他有太多芥蒂。”
“這男子的名聲最為重要。將來,就算皇長女再怎麼德行出眾,有她父君的這一道二嫁的名聲,再加上他背後重兵在握的母家,她也是不能成的。要不是柳氏素來與那晨貴人不睦,皇帝對他的寵愛又能與晨貴人平分春色,哀家斷斷也是不會幫他的。”
竹虛輕輕地扇動著羽扇,說道:“主子這樣為陛下籌謀,而陛下卻懵然不知。主子為何不叫陛下知道呢?”
“唉——哀家的這些心思,可萬萬不能叫皇帝知道。陛下她雖然是哀家親生的,可是……哀家終歸是欠了她的。不好著急要求她,萬事都能與哀家交心交底。自然,哀家做的這些事,若是陛下不理解,要曲解誤解了去,還會妨礙我們父女情分。”
竹虛皺了皺眉頭,淡淡地嘆了口氣,說道:“從前主子都不曾這樣焦心,如今到了該享清福的時日了,反倒比從前更加操心勞神,唉——”
“老都老了,還要苦營心計。哀家也屬無奈。可是哀家不去苦營,誰還能幫陛下去未雨綢繆呢?幸虧,老佛爺臨走前,讓先帝把那個老毒物料理了,不然,哀家現在可還有的鬥呢!唉——”
竹虛說道:“將來,陛下一定會理解主子的苦心的!”
“但願如此吧!”文德太貴君嘆了口氣。
文德太貴君像是想起什麼,又說道:“尚儀局的嚴尚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