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也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想必是個極出色的男子,不然不會引得一個公主動心,還讓她在天下人都仇視他的敏感時期讓皇帝為他平反。
但離沫馬上又默默低頭,她不能再追究他是不是她的神交朋友了,她之所以那麼掛念神交朋友就是因為他的神秘,如果證實了他不如她所想那會破壞她心裡的美好。特別是證實這個御千景如果就是她的神交朋友,那她可能會更失望。因為以她看電視、看小說總結的經驗,不論御承是不是被陷害他死於皇帝的命令是事實,作為一個血性男兒、一個孝子,御千景是不可能吞下這口氣的。
這樣推斷下來,那御千景被瑞寧公主救就不是一個偶然;如果現在的皇帝真的和穆易之說的一樣,那麼把瑞寧公主嫁給御千景也不過是皇帝走的一步棋。御千景和皇帝都是下棋的人,而瑞寧公主就是棋子,他們兩人都想靠著這枚棋子吃掉對方。
離沫深深打了個寒顫,接下來穆易之也會加入這盤棋,棋局將會走向何方?
“沫沫,你冷嗎?”穆易之感覺到離沫的寒顫,不禁關心問道。
“嗯,有點。我沒有想到外面居然比谷底冷上許多。”離沫看著穆易之回以一笑。
“那是自然,谷底四面都是山壁,風吹不進,雨也大半散落在空中,自然沒有外面冷。”穆易之緊摟了一下離沫,“別擔心,只用半天時間我們就可以回到王府了,這千佛崖在京城的西面離京城不遠。”
“你說,你要把我送回谷底。”離沫低著頭。
穆易之身體明顯一僵,語意苦澀:“沫沫,我需要你。”
離沫看著腳尖,沉默不語。
正在靜默之時,沉耘端著一臉假笑拱手對著穆易之:“王爺大量,恕臣有眼無珠沒有認出王爺,請王爺隨臣回宮吧,皇上定會準備好美酒佳餚慶祝王爺重獲新生。”
做人能做到這種無恥的地步,真是難為他了。離沫抬起頭輕瞟了一眼沉耘。
沉耘正好側頭看到突然抬頭的離沫,後退兩步,大驚失色:“貴妃娘娘???”
貴妃娘娘?離沫偏頭看著一臉見鬼樣的沉耘。
沉耘仔細打量了一眼略顯平靜的離沫,搖頭臉帶可惜地感嘆:“真的和貴妃娘娘長的很像,但仔細一看又覺得不像。貴妃娘娘雍容華貴,有一種寒梅的冷傲氣質,這個嘛……完全還是一個青澀的小丫頭,不能和寵冠後宮的貴妃娘娘相比。”
“御公子,請問以你的武藝能不能送人到谷底?”不理沉耘,穆易之在穆允的攙扶下走到正靜靜遙望遠方的御千景身邊。
御千景緩緩轉身,離沫終於看到了他的面孔。御千景的長相,離沫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不是震人心魄的俊美,也不是那種很男人的陽剛,只能說他的五官很大氣,組合在一起特別耐看,有一種清如風冷如月的味道。
如果說穆易之是五月的暖風,他始終是淡淡的、暖人心的笑著,那御千景就是介於深秋和初冬的涼風。他同樣面帶笑意,但任誰也不能忽略他周身的淡淡冷意,雖淡卻持久,對著他的笑容太久就有一種冬天來了的感覺。
“不能,這個谷底很深,就是以我父親全盛時期的武功都不能保證能把一個人安全帶下去,而我差得我父親遠了。”
早就猜到了這樣的結果,離沫也沒有太大的失望,或許,老天就是要她在這世上走一遭吧。
“穆易之,算了,我跟你去王府。”離沫對穆易之淡淡道。今天這麼多人看見了她,再加上和那個什麼貴妃娘娘相似的長相,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安安穩穩、平平靜靜地回谷底。這個時候如果她還要堅持回山谷,就顯得有點冥頑不靈了,既如此就順其自然吧!
“沫沫……”穆易之眼裡一瞬間爆發出驚喜的光芒。
“那王爺,請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