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光顧著說話了,趕緊趁熱用午膳吧!”
“嘖嘖嘖”康正帝一臉鄙夷,故做不樂地說道:“朕的晨貴人吶!要是沒有剛才那句話,怕是連飯也要讓朕吃冷的了。”
南宮紫晨憋紅了臉,輕咬著下唇,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啊!”康正帝捏了捏南宮紫晨的面頰,說道:“虹夕那邊,朕讓唐越送去了他特別調製的愈膚膏。朕雖讓他禁足,也是不想讓人對他指戳。你們要懂朕的心意!”
南宮紫晨點點頭,給康正帝夾了她最喜歡吃的紅燒肉。
“你知道朕為什麼喜歡吃紅燒肉麼?”康正帝一副賊笑地看著南宮紫晨。
南宮紫晨百思不得其解地懵懂搖頭,說道:“臣侍不知。”
康正帝貼在南宮紫晨耳畔說道:“豐熊噠!晚上讓你瞧瞧長大沒有!”
南宮紫晨紅著臉,倒吸一口氣,“你”字卡了一半,剩下想說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了。
出了大明宮,康正帝就將懷中的一枚同心結拿了出來,包在赤皇色的錦帕裡,交給梁斐芝,說道:“你去把這個交給柳倢伃。”
梁斐芝先是一愣,卻趕忙接過,親自跑了一趟。
交泰殿裡面,康正帝正在會見帝師及御史文官。梁斐芝卻拉著宋惜玉問道:“交代你辦的事,去囑咐好了麼?”
宋惜玉低聲對梁斐芝說道:“辦好了師傅。只是徒兒不明白。”
康正帝的心情好些,梁斐芝便也好說話。
她見宋惜玉低眉順眼的乖巧樣子,梁斐芝便也難得和悅地問道:“哪裡不明白?”
“這柳倢伃是唯一一個自打入宮以來,陛下從未去單獨召見過的君侍。為何師傅還要徒兒,專門跟尚宮局的掌事知會一聲兒,要好好善待他呢?”宋惜玉不解的問道。
梁斐芝板起了一副教育晚輩的樣子,她故作懸疑地問道:“你見過陛下自己親手,做過什麼東西送給別人沒有?”
宋惜玉眨眨眼,想了半天,搖搖頭,如實回答:“沒有。”
“今天陛下讓你師傅我,送給柳倢伃的那個繩編同心結,是陛下自己下了早朝的時候親手編的!”梁斐芝說著,睥了一眼恍然大悟卻的宋惜玉。
可宋惜玉又有一分不解地問道:“既然陛下那麼在意柳倢伃,那為何陛下又從未召見柳倢伃侍寢過呢?”
梁斐芝倒也被問住了,她甩開拂塵,重重地點了一下宋惜玉的腦袋,說道:“仔細做事,哪那麼多為何!師傅教你什麼來著?兩隻眼多看!兩隻手多做!一張嘴少說!”
鳳儀宮裡氣氛焦灼,鳳後江珵鶴嘴角都上火了,他微微蹙眉地說道:“這都五天了,查了五天,一點眉目也沒有嗎?”
“那江濤死活不說實話,可他說的話,漪瀾殿的宮人都能佐證他在撒謊。”百聞皺著眉答道。
“那就按你之前提議的,把他拉去掖庭局的暴室去!讓武威掌事用針刑吧!”江珵鶴皺了皺眉,橫了心。
不過多時,椒房殿的掌事宮伺匆匆來報:江濤死了。
“死了?不只是說讓用針刑嗎?怎麼就死了!”江珵鶴從椅子上愕然起身。
“奴才一直跟外面候著,聽著裡面用的是針刑,只是”
“只是什麼呀!快說吧!”百聞看著吞吞吐吐的掌事宮伺有些急切地問道。
“只是鳳太后身邊的何宮侍來看了一眼,在暴室裡,對江濤說了幾句話,過了一會兒江濤受不住刑罰,掙扎中,把針全吞了沒多久就死了。”
江珵鶴雖然見過宅院裡的**傾軋,可畢竟沒有聽說過吞針自盡的。
況且江珵鶴也才年過十六,也沒什麼太過深沉的心計。看著說話的掌事宮伺嚇得瑟瑟發抖,江珵鶴更是覺著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