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布雷擺了擺手說:“不必了,再說醫生不是不讓你出去麼,你這一送我;難保就跑出去不回來了。”
程濤爭辯道:“不管怎麼說我也該送送先生。。。”
“聽我的話,我自己回去就好,你不要出病房了。”陳布雷制止程濤道。
程濤也不好再堅持,只得說道:“那我就聽先生的。”程濤將陳布雷送到病房門口時,陳布雷突然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差點忘記了,我來之前委座讓我問問你,你離開南京時他交代你的任務現在可有眉目?”
程濤聽了他的話心中猛然一震:他問的是陰差的事情!難不成陳布雷這次來成都是蔣介石派他來打聽銀子的下落的?這件事的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乎所有人的想象,程濤很想向陳布雷吐露真相,因為他相信;以陳布雷的人品必不會像那些貪婪的政客一樣不顧一切,他一定會想出合適的解決方法的。但他現在還不能說,因為他回來還沒有見過九鳳,他不知道她好不好,他怕貿然說出真相會把她牽扯進來。
程濤避開陳布雷的目光說道:“現在還沒有眉目。”
“這樣啊。”陳布雷點點頭說道,他也沒有疑心程濤是否講了實話,又交代了幾句注意身體的話就離開了。
送走了陳布雷後,程濤就開始換衣服,他已經醒來一天了,儘管醫生不讓他出去,但他必須得去見九鳳一面,他離開成都這麼久,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好不好。
程濤剛換好衣服,恰巧焦陽提著暖壺進來了,他看著程濤一身外出打扮說道:“程長官,你上哪裡去哦,醫生說了,你還沒好,哪裡都去不得。 ”
“我就出去一下。”程濤說著就要走。
焦陽趕緊上前攔住他說:“程長官,你出不去的,省政府那邊知道你醒了,關照醫院要看好你,不讓你到處亂跑,今天省政府那邊特意加派了人來站崗。”
“什麼?”程濤一聽這話眸色不由暗了幾分,他走到門邊從門縫向走廊裡張望,果然看見樓梯口站著個荷槍實彈的警衛。這哪裡是來站崗的,分明就是劉湘派來看住他的,他知道的太多了,劉湘不會放過他。
程濤把病房門關好,走到窗邊一邊思索著對策一邊問焦陽道:“我離開這段日子,成都出沒出什麼事?”
焦陽一邊往玻璃杯裡倒水一邊說道:“程長官,你不在這段時間成都直叫個熱鬧,警察局長劉子密都快愁死了,我看要不是他怕死,他都有心自殺一回了。”
“出什麼事了?”程濤問道。
焦陽隨口答道:“就是鬧鬼噻,前段時間有記者在九眼橋上拍到一個妖怪,還有城裡又死了兩個人,都是被掏了心,而且全是老頭子,一個好像叫啥子葉牧天,還有一個姓羅,屍體在九眼橋上被發現的。。。”
焦陽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程濤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他的手死死的攥住了窗簾。
焦陽把水倒好後說道:“程長官,開水給你涼上了,你記得吃藥哈。”
“你放那兒吧,”程濤看著窗外說道,“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休息了,誰也不準進來。”說罷他突然翻出了視窗。
“程長官你有啥子想不開的!”焦陽驚呼一聲趕緊跑到窗前,他探出視窗一看,程濤已經順著排水管道爬下了樓,瘋了一樣跑出了醫院大門。他看著程濤狂奔的身影納悶的自言自語道:“這個植物人醒了咋個一下子就這麼活潑,好不科學哦。”
“九鳳!我是程濤!開門!”
八寶街上程濤狠命的拍著梁九鳳家那扇破舊的木頭門,他已經敲了很久了,屋裡並沒有人來應門,但他還是執著的敲著,他幻想著門會突然開啟,穿的紅豔豔的梁九鳳從門內飛奔而出撲進他的懷裡,但那扇老舊的木門卻始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