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經到這份上,開弓沒有回頭箭,有困難只能去努力解決困難了。
擺在眼前的經濟危機,愈發堅定了林遠燃的賺錢信念,看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都要在打工中度過。
……
……
江南好,風景舊曾諳。
巍江發源於科倫布茨山脈,一路東流,最終歸於星流海。
奔湧的巍江如同巨斧劈開的裂痕,將楚國一分為二,江南之稱由此而來。
一名身著素衣,卻不見髒垢的少年,正坐於自家農院,手捧一本聖賢書,看得聚精會神。
吱呀一聲,農家小院的木門被輕輕推開了,少年只看了一眼,便將視線重新落在書本上。
“飛白,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雙劍”奧蘭多晃了晃手中的錫紙,燒雞的香氣頓時散了出來,只是少年依然無動於衷。
奧蘭多坐到少年對面的石凳上,又叫了他一聲。
段飛白這次把書本合上,看著他道:“你怎麼又來了?我娘不是說讓你別來了麼?”
奧蘭多道:“我是來看你的,跟她有什麼關係,這可是陳記燒臘剛出爐的好東西,真的不要?”
“不要,我娘說了,我們家不要德拔薩人的任何施捨。”段飛白說。
奧蘭多道:“不是,我知道多年前的那場戰爭,讓帝國和大楚之間有了不可調節的矛盾,但那都是統治階級的事,跟我們平民關係不大吧?”
奧蘭多鬱悶著呢,數月前,他挑戰大楚劍聖反被鎮壓,灰頭土臉來到這江南雲州,兜兜轉轉之下,在這裡長住下來。
起初,這裡的人們對他這個外國人很是歡迎,彼此間關係融洽。
直到有一天,他透露了自己來自光耀城後,頓時,大家的態度就淡了下去。
其中,以這段姓少年的母親最甚。
原因無他,只因段飛白的父親,早年間是大楚邊軍的一名校尉,在那場著名的“絞肉機”戰役中不幸犧牲。
試想,這樣的一個家庭,怎會對帝國人有好臉色。
段飛白道:“你不懂,當年我爹陣亡的訊息傳回來時,我娘傷心到什麼程度。而且,你說你是來找我的,恐怕鬼才信吧?”
奧蘭多的臉色變了一下,旋即恢復正常。誠然,段飛白是個討喜的小孩不假,但不值得奧蘭多如此重視。
段飛白哼了一聲:“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請媒婆上門,向我娘提親,但無一例外的,她都給拒絕了,你以為你能行?”
被少年直截了當地戳破心思,奧蘭多也不惱,只是乾咳一聲。
少年又道:“我勸你還是走吧,不然一會兒等我娘回來,怕是沒你的好果子吃。”
奧蘭多將東西放下,面有慼慼地走出院門。然而他沒走兩步,那份陳記燒臘就被少年丟出來了,差點砸到他的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