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時引起了眾人的高呼,我剛要讓曹妮小心,就發現原本在我身邊的她如一陣風般衝了出去,直接和安雪晨交起手來。
老實說,我從沒看過安雪晨露出如此憤怒的一張臉,就算是那天在酒吧裡,她發現自己被曹妮耍的團團轉,她也沒有露出這種表情。
這個王光榮究竟是誰?難不成他除了跟江魚雁有關係之外,還和安雪晨有關係?臥槽,他不會也上了安雪晨,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吧?
腦子亂亂的,我傻傻的站在那裡,看著這場精彩紛呈的對決,漸漸地,我驚愕的發現,安雪晨和曹妮竟然是在用同樣的招數對決,只是在力道方面,曹妮顯得更猛,當她用右肩將安雪晨撞出多遠時,安雪晨憤怒的吼道:“說!你是怎麼知道光榮叔的?”
曹妮冷哼一聲,突然從牛仔褲的口袋裡取出了一枚印章,她直接將印章遞給再次朝她攻來的安雪晨面前。
安雪晨的力氣瞬間全部卸去,她震驚的站在那裡,看著那枚特別的印章,搖頭低聲說:“不可能……”
曹妮收起印章,冷冷的說:“七年前,他解決掉安家在雲南最大的對手,讓安家徹底成為d品界的龍頭老大,你爺爺為了表彰他對安家立下的功勞,讓人刻意用黃金打造了這樣一枚特殊的印章,你爺爺說過,這印章就相當於是古代皇帝賜給大臣的免死金牌,將來無論光榮大哥犯了什麼錯,安家任何人都不能對他出手。”
安雪晨此時是徹底的愣住了,這時,曹妮沉聲說道:“安家大小姐,王法,我可以帶走麼?”
王法,我可以帶走麼?
簡單的一句話,卻掀起了整個大會的高潮,此時,有人扯著嗓子喊:“王光榮是誰啊?他媽的!”
又有人喊:“不準放走這個人,放走他,我們南京的那些生意怎麼辦?”
接著就有人開始煽風點火,意圖讓所有人都對我發起攻擊。
這時,江魚雁緩緩走上前,她的目光火辣辣的落在我的臉上,眼神中有哀怨有憂傷,她緊緊攥著拳頭,然後對曹妮說:“帶她走,這裡有我江魚雁頂著。”
江魚雁此話一出,整個會議廳算是炸開了鍋,而這時,向爺也站起來,聲若洪鐘的吼道:“還有我向家,今日誰若阻攔王法離開,我向左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焦娥和焦勇俊對視一眼,焦娥剛要說話,焦勇俊卻拉住了她的胳膊,笑著說:“安大小姐,您是怎麼想的呢?這個人是去還是留?若是去,我們這些人絕對不會放任江家和安家違背您的意思,若是留,那麼南京這一塊的聲音又要怎麼辦?”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安雪晨,我也跟著緊張起來,如果此時安雪晨放我走,那麼一場惡戰就可以避免,而如果安雪晨不放,我想今晚就可以被定義為“流血的南京”。
安雪晨緩緩調轉目光,目光清冷的望著我,眼底帶了幾分嫌棄,好像我沒有資格做那個什麼王光榮的兒子。看著她越來越難看的神情,我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心說今晚這場惡戰是無法避免了。
然而,就在我以為她要發號施令,把我留下來時,她突然調轉目光,望向曹妮,說道:“你確定他是光榮叔的兒子?他的兒子怎麼可能這麼沒用?”
艹!這尼瑪簡直是赤果果的鄙視,但是讓我更鬱悶的是,曹妮竟然語調平淡的說:“雖然看起來沒用,但是他的確是光榮大哥的兒子。”
就在我心碎成渣的時候,曹妮卻又說出讓我很感動的一番話,她說:“何況,他並不是真正的無用之才,也許其中有僥倖的成分,也許其中有別人的幫助,但是他的確在很短的時間內,在南京贏得了小小的一席之地。”
“那又怎樣?如果我想,他隨時可以死的透透的。”安雪晨冷哼一聲,臉上堆滿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