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不可告人的……”
雲珠嗔聲笑道:“瞧你,逗你先生玩兒的,其實呀,那夢話只有先生一人兒聽得懂,我一句也沒聽清楚!”
郭璞神情一鬆,笑道:“還好姑娘沒聽清楚,要不然這方寸中隱秘,不啻盡陳於姑娘面前了,那還得了?對麼,姑娘!”
雲珠笑了笑道:“我可不稀罕知道先生心中的隱秘,只要先生他日別辜負了我這個薄命可憐人的一番心意就行了!”
郭璞神情一震,笑了笑,道:“姑娘,我怎麼睡得那麼沉,那麼死?”
雲珠淡淡笑道:“那誰知道,大半是昨夜太累了!”
郭璞忙道,“累倒沒什麼累,可能是這傷……”
笑了笑,接道:“姑娘瞧,我已經可以下地走路了!”說著,坐了起來!
雲珠笑道:“先生也該可以下地走路了,海貝勒府派來接先生的人馬上就要到了,先生還不快收拾收拾……”蹄聲,倏然而至,在大門外停了下來!
雲珠笑道:“先生,聽見了麼?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郭璞連忙穿上了鞋走下了地,口中說道:“海爺也真是,我說過自己會走,幹什麼又麻煩人家?”
口中雖這麼說,胸上卻難掩心中的激動之情!
雲珠道:“海爺這個人就是這麼可敬可佩,也足見對先生這位新任總管的看重,下人們能接先生,那也該是份唯恐討不到的好差事,誰不爭先恐後地跑這一趟?”
郭璞搖了搖頭,方待說話!
只聽一陣沉重而急促的步履聲傳了過來!
雲珠神情一黯,道:“先生,他們來了,我不送先生了,先生千萬保重,內城裡的人個個狡猾奸詐,先生千萬小心,也別忘了咫尺之隔,卻難獲一面的還有個可憐的雲珠……”
柔荑突然抓上郭璞雙手,用力地握了一握,只有郭璞才能覺得出那雙柔若無骨的玉手有多麼冰涼,顫抖裡有多麼厲害,其實,還有一顆看不見的心,然後她轉過嬌軀,一閃出了房門,地上,灑落了淚珠兒兩滴——
郭璞怔住了,連手都忘記放了下去——
突然,一聲滿含喜悅的蒼勁話聲傳了過來:“先生醒了麼?老朽來擾你好夢了!”
郭璞瞿然而醒,定了定神,忙應道:“是總鏢頭麼?晚生已經起來了!”
隨著一陣蒼勁大笑,雲中鶴與呂子秋雙雙推門而入。
一進門,雲中鶴滿面陪笑地劈頭便道:“先生真是,這麼一樁天大的喜訊,先生也不告訴老朽一聲,讓老朽被矇在鼓裡這麼久,一直到如今……”
郭璞含笑說道:“總鏢頭是指海貝勒垂顧提拔晚生這件事。”
雲中鶴老眼一睜,道:“是啊,先生若早告訴老朽一聲,老朽為先生喜,為先生賀之餘,說什麼也可以為先生慶賀一番送個行啊!”
郭璞道:“事情來得太突然,便是連晚生也有措手不及之感,昨夜回來太晚,未敢驚擾,本打算儘早向總鏢頭稟剩��渙獻茱諭芬丫��懶耍�劣謁託校�遣槐亓耍�茱諭肥⒁猓�砩�牧歟�迷讜督�鮃懷侵�簦�砩�邢臼弊曰岢@刺酵�茱諭返模 �
雲中鶴呵呵笑道:“如今先生是‘海貝勒府’的總管,這探望二字,老朽是萬萬擔當不起,只要先生不忘故舊,閒暇時常來鏢局走走,老朽就心滿意足了!”
郭璞道:“總鏢頭這是什麼話,當初若無總鏢頭的大義收留,郭璞焉會有今日之飛黃騰達,怎麼說總鏢頭也曾是我的東主,總鏢頭只管放心,郭璞不是那過河拆橋忘恩負義之人!”
雲中鶴老臉一紅,隨即躬身陪笑說道:“只要先生不忘記有老朽這麼一個故交,老朽就知足了,何敢再奢望其他,先生好意,老朽這裡先謝過了!”
接著,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