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然的垂下眼眸。
看著黯然失色的蘇澈，又回想起那時孤傲淡然的蘇澈，楚落涵有些恍惚，原來，時間真的會改變很多，我們都變了，我，墨，葉羽澤，蘇澈，唐薰兒，還有……呵呵，還有那早已離去的人，變了，都變了啊。
不知道怎麼就跟著蘇澈來到了一個咖啡店，只是在自己回過神後，自己已經坐在了這裡。
有些無力的趴在桌子上，失神的看著對面溫柔的與服務員談話的蘇澈，楚落涵有些疑惑，他，真的變了嗎？
在與服務員談論完後，蘇澈轉頭便看見了對自己失神的楚落涵，嘴角的笑容更加明顯：“怎麼了？我對於你來說，有那麼陌生嗎？”
聽到蘇澈略帶調侃的聲音，楚落涵猛地回過了神，連忙坐好，臉上是淡淡的紅暈，有些窘迫的低著頭。
眼前人慌亂的模樣讓蘇澈笑出了聲。
楚落涵有些惱怒的抬頭，卻看見滿臉笑容的蘇澈眼中卻是帶著一絲絲的絕望。但在轉眼間，那絕望便消失不見。
楚落涵再次低下頭，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可置信，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最近太累而出現幻覺了，那對一切冷淡漠然的蘇澈，怎麼會絕望。
輕咳了兩聲，楚落涵終是有些不適應的打破了這寂靜的氛圍：“你有什麼事情，對我說麼？”
蘇澈輕笑，手撐著頭看向窗外，不語。
楚落涵有些生氣他的沉默，想要起身離開，卻聽到蘇澈的聲音緩緩飄來。
“寒，你相信嗎？我要訂婚了。”
訂婚？！楚落涵真的是被這個詞嚇到了，訂婚，就連蘇澈也要訂婚了麼？
“那顧……”有些口不擇言的開口，卻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話語，立刻變停頓了下來，然後，又是寂靜的沉默。
像是回到了以前那些回憶之中，兩人都有些恍惚，最後，還是蘇澈打破了這寂靜，他笑了，這回，楚落涵真真切切的看到了，那笑容裡面深深的絕望。然後，便聽到那同樣絕望的聲音。
“寒，這就是命啊，生活在一個大家族之中，就連婚姻，也不能自由。”
悲涼，寒冷，楚落涵深切的感受到了蘇澈的話語中的厭惡，無奈，絕望，是啊，生活在那樣一個大家族中，怎麼會有自由，葉羽澤是，現在，蘇澈也是。
“你想過反抗嗎？”不知道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也是就是單純的想知道，他內心真正的想法。
“反抗？”蘇澈有些譏諷的重複著這個詞，“就算是反抗，又有什麼用。”
蘇澈慢慢靠在了椅背上，眼睛緊閉，看起來很是頹唐，嘴角一貫溫和的笑變得有些嘲諷。
“蘇澈……”楚落涵有些猶豫的開口，“你真的，愛過她嗎？你真的，愛過顧……你真的愛過顧然嗎？”
提到那個名字，楚落涵的心還是抽痛了一下，顧然，一個禁忌一般的名字。
像是沒反應過來一般，蘇澈真的徹底愣住了，然後便有些呆呆的，嘴裡不住的呢喃：“顧然，顧然，然兒……我怎麼會不愛她，怎麼會不愛，蘇澈的心，早就隨著顧然死去了，早就死了……”
看著眼前完全恍惚的蘇澈，楚落涵笑了，起身走到他旁邊，將手按在他的肩膀上，稍稍帶了一點力度，蘇澈終是回過了神，抬頭看著笑得一臉淡然的楚落涵。
“蘇澈，你愛她，就好了……”輕輕的在他耳邊說著，然後不等蘇澈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其實，最可憐的，並不是她楚落涵啊，蘇澈，才是那個最最可憐的人，愛人離去，家族聯姻，愛情，自由，在他這裡全都化成一縷青煙飄散，這讓人心疼的蘇澈，這樣讓人唏噓的愛情，她楚落涵，有究竟為了什麼，要去恨那可憐之人啊，自己被傷害這麼深，蘇澈又何嘗不是，只是，自己相比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