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越皺越深,很明顯,她叫的不是他。女孩醒了,她問,“子浩,你拿到通知書了嗎?怎麼還在這轉啊”
27日,男人煮了她喜歡的早餐,她睡意朦朧的用雙手揉著惺忪的眼睛,看到他後大叫著跳起來,“你是誰啊?”
他告訴她,他是她媽媽叫來照顧她吃早餐的新鄰居……
28日,她問,“你是誰啊?”他說,他是她家的遠房親戚,來借住一晚……
29日,她問,“你是誰啊?”他說,他是來修水管的……
日復一日,她每天清晨起來,總會問他,你是誰啊?而他總是耐心的編造各種理由藉口留在她身邊,每一次他都能很容易的留下來,因為他有一張酷似喬振宇的臉……
有時候,她會一切都記起來,可是時間總是不長。畫面中的那個女孩,是我!那個男人,是他……
看著顯示屏中的那對男女,淚延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下,眼像缺了堤的岸,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憑著影象記憶也一點一點的連線起來,4年前暑假和子浩一起去登山,在山間迷路了,正好天又下起了雨,我們亂跑到了一個山洞中避雨,沒想到洞中竟有人居住,一個矮矮胖胖的白鬍子老頭,像極了電視劇裡那些神秘的隱士。
老頭一眼看見我,就兩眼放精光的拉著我這摸摸那探探,說我是什麼被打下凡間贖罪的仙女,註定一生坎坷多災,20歲有大劫,而且還是劫數天定,要解開雙十劫,只能找到我夢中的那個男人,與他相愛,但是我們卻不在同一時空,因為我輪迴比他先,所以只有穿越時空才能找到他。
子浩認為那老頭是個瘋子,將他亂罵了一通,沒等雨停就拉著我走了,但我卻在心裡記下了,因為那個從小就伴隨著我的夢,讓我對穿越這個詞敏感起來
穿越……穿越……穿越……從此這兩個字如魔音穿腦一般在我腦海裡迴盪。
墨墨,那條黑色的蛇,也就是在那時候帶回來的,它被綁的地方,就是那怪老頭的洞口,說起來也滿蹊蹺的……從那回來後,我就開始神經兮兮的搜查穿越資料,迷戀穿越小說,對一切與穿越有關的都緊張起來,不管是小說也好,還是科學也好,都絕不放過。
對於我這行為,子浩很無奈。小時候,我被遺棄在孤兒院,子浩也是其中一個,他大我5歲,比我早到孤兒院,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在我身邊的我不知道,因為從我懂事起他就已經在我身邊了,總是像個大哥哥一樣將我護在身後,從不讓誰欺負我半分,後來我被人領養走了,也就是現在的爸爸媽媽,可是我不喜歡和他們呆在一起,就回到了子浩身邊跟他一起生活,爸爸媽媽也只是偶爾過來一躺而已。
直到去年墨墨的死,我也跟著生了一場大病後就開始忘東忘西,常常不記得自己做過些什麼事,例如總是認為自己還沒吃飯而硬要子浩再陪我吃。醫生說,我的腦細胞在慢慢衰老,壞死,所以造成失憶。
但是按照我的年齡來說,這又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連醫生也只能抱著不可置信的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我開始不記得身邊的人,做過的事,行為漸漸失控、易激動,怪異,思考混亂,或妄想、幻想及幻覺。
現實的記憶被我慢慢遺忘,夢中的那個他,卻漸漸成形,日見清晰。子浩說,我總是會在夢中叫著兩個字………遊奕。
似乎是一個名字吧!還有很多時候,我會告訴別人,我叫心兒……那是不屬於我的記憶。鄰居們都說我不是失憶症,而是患了神經病,要求將我送入神經病院以免某天傷害到誰,但是在子浩的堅持反對下,也沒人再提起了,只是有意無意的與我拉開距離。
當我還清醒著時,我常常懷疑夢中的那個男人是因為我的病才出現的……我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那個夢才搞到我神經質的還是因為我本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