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差,遇到危險能頂用麼?我先走了。”桓瀾的口氣還沒有徹底軟下來,可是唐謐知道,自己這半拍馬屁,半拉攏,外加小小煽動一下好奇心的策略已經奏效了。
待到桓瀾走遠,唐謐看著他的背影,心裡舒了口氣。她自然也知道,對這些實際上比自己小很多的少年耍心計算不得光明磊落,可是,這些天接二連三的奇異經歷,讓她覺得自己面前好像擺著一排倒扣在那裡的紙牌,每翻開看一張,多知道一點兒,似乎就離自己為什麼會流落到這個時空的原因更近了一步。也許,當每一張牌都翻過來的時候,就可以回到原來的世界了。而桓瀾,是她目前在這個翻紙牌遊戲中可以找到的、有把握控制住的、最強幫手。
這天上經史課的時候,唐謐總是在不斷走神,好容易等到下課,她拉起白芷薇和張尉就往信土殿跑。
“唐謐,你慢一點兒,什麼事啊?”被唐謐一路拽著的白芷薇跟在她身後叫道。“找慕容斐去,你們不覺得赤峰四翼蛇的事有點不對頭麼?”唐謐邊走邊說。
禁令就是用來打破的(2)
“哪裡不對頭了?”
“為什麼咱們昨天碰到的赤峰四翼蛇那麼強,司徒慎他們三個都對付不了一條,可慕容斐一個人就能殺死一條,你們不覺得奇怪麼?”
“慕容斐的武功在御劍堂可是數一數二的。”跟在後面的張尉說。
唐謐搖搖頭:“這個我也想過了。桓瀾的武功我是見過的,要說他單打獨鬥強過司徒慎我相信,可是能強過豹山加司徒慎兩個人麼?我看未必。既然桓瀾和慕容斐的武功也就在伯仲之間,慕容斐怎麼就能那麼容易殺蛇取寶呢?我們應該再仔細問問他殺蛇的經過。”
說話間,三人已經到了信土殿,正趕上劍童們下了課,三三兩兩地從大殿裡走出來,其中一人正是桓瀾。
桓瀾和張尉差不多大,還沒到男孩子發育最快的那個年齡,走在一群十四五歲、已經開始迅猛抽拔身高的少年中間,顯得格外矮小。再加上他本來也不算合群,氣質又清冷,在人群中就顯得更為孤寂。
“找我?”桓瀾問。
“嗯,也算是,還要等慕容斐。”張尉回答著,正看見慕容斐和一個女劍童談笑著走出來,忙招呼道,“慕容斐,這邊,找你有事。”
慕容斐仍然是一副年紀雖小卻風姿翩翩的樣子,但不知為什麼,唐謐覺得男孩子小小年紀就氣質風度出落成這樣,讓人很有一種想痛扁他的慾望。大概是因為太過完美,容易引發人的破壞慾吧。
所以,當慕容斐彬彬有禮地開口問:“幾位同門,有何貴幹?”時,唐謐覺得實在沒辦法拿這種腔調和他對話,衝白芷薇使了個眼色。
白芷薇是從小受過禮儀訓練的,裝腔作勢起來也很有氣派。她微仰著尖尖的下巴,從容不迫道:“慕容同門,多有打擾。此來,是想詢問慕容同門一件事。”
“何事?”
“那個,不好意思,”唐謐聽得有些受不了,插進來說,“慕容斐,大家都是朋友,能正常說話麼?我們想問問你,那日你遇見的赤峰四翼蛇厲害不厲害?”慕容斐很有涵養地笑了笑,問道:“你能告訴我,要怎樣才可以稱得上厲害呢?”
“朝你身上吐黏液了麼?”
“沒有。”
“對術法的防禦力很強麼?”
“一般。”
“行動敏捷,攻擊力很厲害麼?”
“還好。”
“眼看要打不過你時,會喚來同伴幫忙麼?”
“不曾。”
“慕容斐,你和我們遇到的是同一種叫做赤峰四翼蛇的妖物麼?”唐謐有些疑惑地看著他。慕容斐不以為然地笑了笑:“厲害與不厲害本來就是相對的,我覺得不厲害,未必你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