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搬到雙香仙館去。”
崇哥兒還太小,聽不懂嫁妝是什麼意思,揀了一個香柚摟在懷裡玩兒。
賢姐兒和惠姐兒則是面色一驚。
鳳鸞繼續說道:“東西都是有清單的,一件都不會少。凡是你們母親留下的東西,全部平分三份,你們姐弟三人一人一份。到時候你們兩個出嫁,王府還會添置嫁妝,不用擔心。至於崇哥兒成親還太早,但他是郡王,規矩該怎麼來就怎麼來,總不會虧待他就是了。”
宮嬤嬤心裡鬆了口氣,新王妃能容忍就好,哪怕她是為了賢良名兒呢?總比面甜心苦要好,比暗地投刀子的更是強多了。見幾個孩子都不說話,忙道:“王妃娘娘寬仁大度,體恤人,是姐兒們和哥兒的福氣。”
鳳鸞對這些讚美的話沒有興趣,又看向兩姐妹,“賢姐兒的親事定下來,將來惠姐兒的親事也不會比姐姐差,所以你們要都安心過日子,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聽信小人的挑撥之語,明白了嗎?”
畢竟她們都不大,說話就不要彎彎繞繞的了。
賢姐兒低頭道:“明白了。”
惠姐兒“嗯”了一聲,看了看弟弟,稚氣道:“弟弟也明白了。”
“好了。”鳳鸞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培養感情就算了,擺了擺手,“今兒叫你們來把話說清楚了,你們也要記清楚,先回去罷。”
宮嬤嬤抱著崇哥兒告退而去,暫且不說。
惠姐兒回去以後,卻是在窗邊托腮思量了一陣,“姐姐。”她有點迷惑不解,很是苦惱的樣子,“其實……,王妃對我們也算不壞吧?”雖然對嫁妝沒有概念,但是知道把母親的東西都送了過來,還是很高興的,“母親的東西都留給我們了。”
那算什麼?本來就是我們的!賢姐兒想要反駁一句,想起妹妹口無遮攔的性子,也忍住了,淡淡道:“她這是為了她的賢良名兒罷了。”
惠姐兒嘟嘴道:“但總歸沒有刻薄虐待我們啊。”小小嘀咕,“之前我是聽了別人的那些話,很生氣,現在想想,王妃其實什麼都沒有做啊。”
賢姐兒看著天正懵懂的妹妹,心酸又無奈,鳳氏的確看起來沒有惡舉,可是母親還是永遠的離開了。母親下毒害人固然不對,但若是沒有鳳氏,父親又怎麼會偏心?母親又怎麼會走岔了路?因果因果,鳳氏就是那因,母親的死就是那惡果。
特別是,外頭都在傳言是廣昌侯府拒絕親事,自己才配了衛家。
可是誰知道真假?姨母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呢?況且即便真是姨母拒絕,給表弟定了楊家的親事,焉知不是鳳氏在起重工挑撥了什麼?自己連姨母的面都沒有見到,事情就已經這樣了。
賢姐兒覺得無力和茫然,像是浮萍,命運被人撥來撥去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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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鐸回來,聽說了白天雙香仙館的事兒,有片刻沉默,阿鸞還真是想盡一切辦法,安撫賢姐兒她們。
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只道:“挺好的,你看著辦就行。”
鳳鸞笑道:“我還怕王爺覺得我莽撞呢。”其實本來想跟他先商議的,又擔心他會阻攔,覺得事情沒到那個地步,站在他的角度,妻子和兒女就好像手心手背,都是肉,看著都是好的。
但自己這塊手心,卻不想做努力和手背貼在一起了。
紅纓上來奉了茶水,然後退下。
出門的時候,扭頭看見王爺含情脈脈的看著王妃,眼神溫柔,好似要把她融化在裡面一樣。不由抿嘴一笑,王妃這事兒辦得好,就是要清清爽爽、乾乾淨淨,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想挑唆都沒處挑唆去!
賢姐兒的婚事不錯,還有昇平公主保媒,公主都配得衛家,難道一個郡主還配不得?王妃又把嫁妝都搬去雙香仙館,旁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