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蘭斯比格的背皮發麻,渾身冷汗。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夏雷在很近的距離開槍,否則他根本就沒有機會從這樣的角度開槍射殺目標。別的不說,這裡的茂密的芭茅杆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視覺障礙!
除非,他能看穿這片芭茅叢!
“AE,一定是AE!”蘭斯比格有些失控了,“我要將這個情況報告總部!”
“什麼AE?”漢克快速更換彈夾。
“你不知道,別問,掩護我!”蘭斯比格掏出了一部衛星電話。
漢克沒有多問,再次舉槍盲射。
嚓!一顆子彈飛來,瞬間撕爛了蘭斯比格的手腕,握在手裡的衛星電話也掉在了地上。蘭斯比格一聲慘叫,他的手腕被活生生地撕掉了三分之二,只剩下一層皮粘著!
三秒鐘後,同樣的事情也發生在了漢克的身上。他的握槍的右手手腕被子彈撕爛,手掌掉在了地上。
嚓嚓嚓……
芭茅叢深處傳來了腳步走動的聲音,往這邊而來。
“可惡!”漢克怒吼了一聲,他爬了起來,剩下的左手從武裝帶上拔下了手槍。
卻不等他射擊,一顆子彈便從正面的方向飛來,擊中了他的左臂。狙擊步槍的子彈的穿透力非常恐怖,他的左臂臂骨被活生生撞斷,肌肉也被撕掉了一大團。
漢克,一個身經百戰的CIA特工徹底變成了一個廢人。他轟然倒在了地上。不過他也夠強悍,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沒有昏死過去。他躺在地上,大口喘氣。死亡的恐懼侵襲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蘭斯比格爬了兩步,伸手去揀那部掉在地上的衛星電話。
噗!一顆子彈飛來,蘭斯比格剛剛伸向衛星電話的手掌炸開了。鮮血、肉塊和泥土一起爆開,那畫面就好像一個熊孩子在淤泥裡放了一隻鞭炮。
劇烈的疼痛差點讓蘭斯比格昏死過去,他死死硬撐著。他終於看見了那個從芭茅叢中走出來的男人,夏雷。
夏雷提著他的狙擊步槍,神色平靜,沒有半點表情。
蘭斯比格喘著粗氣,“你、你贏了,逮捕我吧。”
夏雷說道:“逮捕你?嗯,我是不是還應該幫你打一個急救車的電話,讓醫生趕過來給你止血和治療?”
“你不能殺我,不、不能。”蘭斯比格硬著頭皮說道:“我是CIA亞洲主管,我的級別……比、你你想象的要高。”
夏雷在漢克的身邊停了下來,俯視著仰躺在地上的漢克,“對了,你踢我女人一腳,用的是哪知腳?”
漢克愣了一下,忽然怒吼道:“向我開槍,殺了我!”
“向你開槍?你現在還值得我開槍嗎?”夏雷抬腳,踩在了漢克的斷腕上。
“啊——”漢克慘叫了一聲,胸部劇烈擴充套件,呼吸空氣。可是,就算將全世界的氧氣都塞進他的肺裡,他也無法消除此刻所承受的痛苦。
“夏雷!”蘭斯比格吼道:“我們是美國人,你要知道這樣做的後果!”
夏雷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謝謝提醒,你不提醒我我倒是忘記了。就在剛才,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美國人,綁架我的女人,給我注射麻醉劑,想把我帶到美國去。我求你放了我的女人,我也願意跟你們走,你是怎麼說的?”
蘭斯比格說不出話來,之前他很囂張,可這個時候他囂張不起來了。之前,夏雷是他砧板上的魚肉,砍剁隨意,可現在他是夏雷的魚肉,等著被砍被剁。換個位置,他才發現那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永美公主站在夏雷身邊,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看著躺在地上的漢克。她的樣子似乎是在思考什麼。
漢克忽然嘀嘀咕咕地說起了話來,但沒有具體的單詞,也沒有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