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說可以讓清羽來幫忙,你覺得如何?”
獨孤新月立刻明白了,原來婆婆看中清羽了,那個小娘子長得真的美貌,好像阿鄴也對她有點意思,對自己提起過兩次。
她微微笑道:“婆婆,我要提醒一下,清羽可是我的師侄哦!”
裴三娘擺擺手,“這算什麼,你還是鄴兒大姑的師妹呢!”
獨孤新月‘噗嗤!’笑出聲來,“婆婆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原來我還是夫君的長輩。”
裴三娘嘆口氣,“這裡面亂著呢!你師父烈鳳是我的姑祖母,說起來你還是我長輩,所以算這個沒有意思,反正又沒有血緣關係,師妹師侄都無所謂。”
獨孤新月點點頭,“我答應了,讓她過來陪寶兒一起玩。”
裴三娘惦記著自己的孫子,天子李亨卻惦記著自己的南方。
收復洛陽後,李亨的目光便轉向了荊襄,其實在他心中,李鄴和安祿山沒有什麼區別?
安祿山是明反,李鄴是暗反,都是割據自立,荊襄的官員朝廷控制不住,財政朝廷拿不到一文一米,軍隊也完全自立,甚至還吞併了江南西道,讓李亨忍無可忍。
以前是因為有洛陽在那裡頂著,李亨投鼠忌器,現在洛陽被光復,叛軍撤退安陽,現在收復荊襄的也時機成熟了。
李亨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免去李岱的相位,改任為翰林大學士、太子太傅兼禮部尚書,同時加封為虢國公,一堆榮耀的職務,卻沒有一項實職,實際上就是讓李岱賦閒了。
房琯如願以償升為左相,另外戶部侍郎兼度支侍郎第五琦入相,封中書門下平章事,主管財政。
御書房內,右相韋見素、左相房琯,還有大元帥府長史李輔國、司馬魚朝恩,加上天子李亨,一共五人在商議並決定李鄴的命運。
太子李豫去了洛陽,沒有參加這次商討。
李亨緩緩道:“李鄴畢竟是太上皇任命的山南東道觀察使兼江漢節度使,而且他收復長安有功,所以還不能像對付安祿山那樣,我們必須用軟刀子來收拾他,朕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李亨看了私人一圈,見都沒有人吭聲,便道:“韋相國先說!”
韋見素嘆口氣道:“其實最好辦法就是明升暗降,但魯王已經位極人臣,封無可封,微臣覺得很難,需要時間慢慢考慮!”
韋見素言外之意,他現在提不出好的辦法。
李亨臉色陰沉,又轉而問房琯道:“房相國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