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時逃離,不是在睡夢中被殺死,只是唐軍來得太快,來不及穿盔甲戰備。”
齊亞德冷冷道:“這是他們第二次被偷襲了吧!在拔汗那也被偷襲,幾千士兵也是光著身子逃回來,這次還居然帶著僕人,結果還是一樣,你們軍隊就這麼稀鬆拉垮,一點教訓都不吸取?”
艾羅特心中惱火,士兵攜帶僕人齊亞德明明知道,在布哈拉他就知道了,為什麼那時候他不說,現在卻指責自己。
他半晌冷冷道:“拔汗那之敗不是卑職的責任,是石國的責任,昆都石掉以輕心才導致被偷襲,而這次被偷襲是情報有誤,說敵軍才幾百人,死守怛羅斯城,我們深信不疑.”
不等他說完,齊亞德打斷他的話道:“伱的意思是說,是總督情報有誤,導致你們失敗?責任是總督?”
“卑職不敢這樣說,但事實是我們根本不知道對方居然有數千人”
“夠了!”
齊亞德一聲怒斥道:“軍情瞬息萬變,半個月前,唐軍只有幾百人,不等於他們不增兵,如果什麼都要總督來決定,那還要你們這些大將做什麼?
也罷,你是曼蘇爾的人,我不殺你,你回去告訴曼蘇爾,你兩次被唐軍偷襲慘敗,呼羅珊軍隊無法容忍,我們給他面子,你請吧!”
艾羅特點點頭,“我明白了,反正最後的責任都是我的,好吧!我告辭。”
他轉身離開大帳憤怒而去,片刻,他率領二十幾名親衛士兵疾奔離去了,返回巴格達。
等艾羅特走了,齊亞德才問一直沉默的賽義德道:“我要向總督彙報,你說說兵敗的原因,要說實話!”
賽義德當然不會說是自己為了籠絡士兵,才允許他們帶僕人,他已經想到了藉口。
賽義德緩緩道:“拔汗那兵敗後,兵部又重新給粟特軍團配備了盔甲和兵器,但這次配的盔甲是那種老式的系甲,連伍麥葉軍隊最後都棄用的盔甲,這種盔甲笨重、繁瑣,一個人根本無法穿戴,必須要有人協助,所以這支軍隊計程車兵便攜帶了僕人。
問題就出在這裡,沒有僕人,士兵一個人無法脫去盔甲,他們晚上就會穿著盔甲睡覺,也不會攜帶單人帳篷,大家夜裡都很警惕,一醒皆醒,可一但有了僕人,士兵就會習慣於依賴和享受,他們夜裡肯定會脫去盔甲睡覺,而且睡得很死,唐軍夜裡殺來,他們幾乎是赤手空拳,除了逃跑,就絕不會考慮抵抗了。”
“那讓士兵帶僕人是誰的決定?”
“當然是艾羅特,一開始去布哈拉,就是他同意士兵攜帶僕人。”
齊亞德點點頭,“那兵敗就是艾羅特的責任,他沒有吸取拔汗那被偷襲的教訓,放鬆了警惕,沒有嚴格管束士兵,我知道了,我會向總督彙報!”
齊亞德隨即重新整頓軍隊,把一部分僕人編製成士兵,多餘的僕人全部遣返,每個士兵都不準再攜帶僕人,改為簡易披掛式皮甲,戰時不許脫甲,兵器不準離手。
進行嚴格整頓後,這支粟特軍渙然一新,重新加入了隊伍,一萬五千大軍浩浩蕩蕩殺向怛羅斯城。
幾天後,大食軍兵臨城下,但怛羅斯城已經是一座空城,大食軍隊開進了怛羅斯城內。
齊亞德著實不解,怛羅斯城高大堅固,易守難攻,裡面面積也不小,完全可以倚城拒守,唐軍為什麼要放棄?
但他已經沒有心思考慮這麼多,他在城內找不到粗銀,立刻派士兵去銀礦檢視情況,他的任務很簡單,奪取粗銀,佔領銀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