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斜劃。不信邪的德歐蘭兀自卯足勁再次以自己的重劈硬接,卻接二連三地被強勢震退,蹭蹭蹭,身不由己地便連退數步,腳下的步點,竟是越退越大,越退越急。
見鬼了!
吃夠虧的德歐蘭再不敢勉強硬接,轉而閃躲退讓遊走周旋以避其鋒芒,當然也一定還有仔細觀察窺其門道尋找破綻的意思,作為一個強大而老道的戰士,他絕不缺少這點戰鬥智慧。
退、又退、再退,連著躲開三招,最後一個大步後撤,拉開了一點距離,方才穩穩站定,皺著眉頭,德歐蘭對同樣暫時收歇的薇絲說道:“水流?”
薇絲挑了挑眉,有點頗為意外的意思:“不錯。”
德歐蘭又說:“利用反覆的迴旋之力來模擬水流之連綿洶湧?不錯的主意!能夠充分地發揮你的那對劍盾份量沉重的特點!當一千磅的驚人重量如同水流般洶湧滾動,便再沒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擋在其之前。”
薇絲抿了抿嘴,答道:“正是這樣。”
“像風車般轉了那麼多圈,你的頭不暈麼?”
“自有步伐,不暈。”
“連著硬碰硬地對撞了那麼多回,反震之力是如此之巨,你的手不酸麼?”
“自有技法,不酸。”
點了點頭,德歐蘭讚道:“想必是一套極為高明的戰技。但我想說,光有技巧,並不足夠!”
話音落下,德歐蘭便再次衝出,徑取直線,直若奔獸。
而薇絲?沒有動,腳下沒動。
卻是抬起了她持盾的左臂,拉開架勢用力一甩——
嗡~!——砰~~!
沉重的山嶽之盾飛射而出,轟然撞在了去勢太急避無可避的德歐蘭身上,後者立刻像被保齡球擊中的球瓶一樣身不由己地往後倒飛,痛呼著,飛得遠遠地,狼狽落地,四腳朝天。而同樣因碰撞而盪開的盾牌則在空中繞飛了一道曼妙的弧線,穩穩地,重新飛回到主人的手中。
薇絲兀自將盾牌收好:“是的,光有技巧,並不足夠,還要有力量,還要有頭腦,還要有經驗,還要有裝備——還有什麼?數齊了嗎?反正,我剛好有裝備。”
掙扎著從地面掙起的德歐蘭,聽到這話後不由一陣恍惚:不對啊!按照劇本,這句套路的對白本來該是我的臺詞!說完這句話後,我便應該進入裝逼模式,嘩啦啦的好生裝一回逼,就算被打臉,也是之後的事——喂!怎麼搞的?咋直接略過這一段咧?刪戲?可不能啊!咱戲份本來就不多!
嘴裡忍不住溢位一口鮮血,胸甲上凹下去一道淺淺的但一樣觸目驚心的凹痕,然而身體的傷勢還不比薇絲的話語更具打擊,聽到後者的這一句話,德歐蘭直欲發狂。
“你逼我的。”德歐蘭伸手抹去血跡,“老子現在可不管會不會傷到你或者殺死你。。。。。。”
“別廢話啦,我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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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邊。
“有趣。”費雷拉專注地緊盯場中,“一種獨特的小技法。”
“很巧妙,不是嗎?”布萊默說道。
“是的,很巧妙,但還不夠!”費雷拉哼道,“若她再強上幾分,興許還真能夠靠著這套武技對德歐蘭造成威脅,但現在,還不夠,差得遠!看著吧!德歐蘭很快便能搞定她!”
“好吧,我想說,我也是這個觀點。。。。。。”布萊默無辜地聳了聳肩。
包廂中。
“這便是所謂的特訓?”弗蘭克語帶驚異地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是啊!竟然把德歐蘭壓制住了!”提亞戈緊隨附和。
“是有點門道!”德羅坦也都表示認同,但馬上便話鋒一轉,“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