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慧德太子的福,今年不管是元宵還二月二,都是過得簡單,也不敢慶賀飲宴。所以倒是省事兒了不少。
所以陶君蘭也就決定從今兒起,每日都給李鄴做些甜品點心送去。
傍晚李鄴回來後,一家子先用過了晚膳,還陪著孩子玩耍了一會兒,她這才將李鄴叫進了書房說正事兒。
所謂正事兒,自然是太后說的穀道人那事兒。
陶君蘭將太后的意思與李鄴說了。
李鄴沉吟片刻,倒是微微皺了皺眉:「只怕不好尋到機會。而且若普通的毒,一查驗也就露餡了。到時候反而更麻煩。」以皇帝現在對穀道人的重視來看,顯然若是穀道人一死,那是絕對不可能隨便了事的。再怎麼也會查驗一番。
「太后的意思是此事兒勢在必行,實在找不到機會,可在她宮中動手,甚至太后是寧可親自動手,也不願再容忍穀道人迷惑皇上,禍亂朝廷了。」陶君蘭輕嘆了一聲,將太后的決心說了。末了又道:「都是做母親的,太后這般也是對皇上的一片母子情誼。」
李鄴見太后如此執意,眉頭倒是攏得更緊了。其實現在皇帝已經沒再服用丹藥了——身體成了那樣,就是穀道人也不敢再給吃了。反而是說要重新煉製另一種更好的丹藥,讓皇帝先等一等。
又或者說,是皇后黨不願意皇帝這會死了。畢竟,皇帝一死肯定是要擁立新君的。而現在若真是這樣的話,得利的顯然只有端親王府。
作為皇后,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種情況的。
「其實我在想,那穀道人也是有師門兄弟的罷?也不知他還有沒有同門師兄弟在。更不知他師傅還在不在。若是他師傅還在,倒是可以從這個方面下手。」陶君蘭今兒下午在府裡琢磨了一下午,自然也不是沒有半點收穫的。
李鄴明白了陶君蘭的意思,微一沉吟倒是覺得不錯,言道:「明日我就讓人去尋訪。」
「朝廷上的事兒,若是吃力你也別一個人攬著。可以讓人幫著分擔一二。」陶君蘭想了想,還是如此言道:「莊王妃今兒便是說起了這個事兒,我想,或許該再拉個靶子起來。不然你一人抵著,我倒是心疼。」
這話是實話。她是真心疼。而且覺得李鄴做了事兒反倒是沒落到好處,更甚至被人針對,想想就讓人鬱悶不舒服。
「那些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大可以交給莊王武王去做不是?都是王爺,他們閒著反而容易生事。」陶君蘭狡黠一笑,衝著李鄴擠了擠眼睛:「王爺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鄴頓時忍不住笑起來,一面笑一面點頭:「正是這個道理。」倒不是他不願意放權,只是到時候怕他這幾個兄弟不肯接。
「七皇子還沒回來?今年應該是要給他選妃了罷?」陶君蘭忽然想起七皇子來,便是又問了一句。
說起七皇子,李鄴微微搖頭:「我讓他留下和陳賦他們一起查貪官汙吏了。陳賦年輕恐不能服眾,留他在,身份上也能鎮得住。」
陶君蘭點點頭,心想大約懿妃心裡不知道多擔心呢。
其實陶君蘭還想問問關於今年選秀的事兒,不過想著皇帝身體那樣子,她到底還是沒問。想來,應該也不會進行了罷?畢竟皇帝那樣子,怕是起床都不容易了,更別說親近女色了。
正說著話呢,倒是姜玉蓮派人過來請李鄴了。
李鄴還不知姜玉蓮回來的事兒,便是問了一句:「姜氏回來了?」
陶君蘭這才想起自己完全忘了跟李鄴說自己言而無信的事兒,便是心虛的看了一眼他,拉住他的袖子道:「我有事兒跟你說,你先別走。」
李鄴便是疑惑看她:「什麼事兒?」
陶君蘭期期艾艾的道:「就是今兒回府的時候,我們剛進門,就碰到了姜復。他們姐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