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因姜玉蓮並不信任她,而李鄴又不在府中,所以慎兒的那些奶孃都是姜玉蓮自己去尋的。有從府裡提拔的,也有從外頭買回來的。總之,一個也沒過她的手。所以,事實上她是並不知道這些奶孃的底細的。
陶君蘭苦笑一聲:這算是什麼事兒?早知道如此,她就該態度強勢些,別讓姜玉蓮自己做主了。至少,拴兒和明珠的奶孃都還是十分好的,至於忠心那更是沒話說。
要知道,因為她的重視,那些奶孃也是被底下人捧著敬著,更是叫外頭的人巴結著。不過那些個奶孃卻都是識趣的,不該拿的東西,都沒一個敢拿的。無不是知道輕重。
「那姜側妃可知道這事兒了?」陶君蘭心道,若是姜玉蓮知道這個事情,那豈不是要瘋魔了?又會不會是覺得冤枉了她?想來也是不會,只怕姜玉蓮只會認為那是她收買了奶孃,導演了這一齣好戲。
碧蕉苦笑了一聲,沒做答。陶君蘭便是知道自己猜對了,當下笑著搖頭,自嘲道:「看來姜玉蓮可是真將我當死對頭了。不過,她怎麼就覺得我那麼閒得無聊呢?」她縱然想對付慎兒,也不至於選在這個時候。光是廢太子的事兒,就已經讓她沒別的精力了,如何還有心思去籌謀這些?再說了,還不知道李鄴到底能不能成事,她真要算計不也嫌早了一些?
第538章 織網
陶君蘭怕見了姜玉蓮反而又攀扯起來,所以還是避開了姜玉蓮。只是悄悄的去見了寶船太監和古令之。
此時二人正在用茶和點心,說實話查了一日也是著實累得不輕。不過二人面色都不大好:忙活了一日,也只查出了是怎麼將慎兒弄出去的,卻還是沒查到到底是將慎兒弄到哪裡去了。
陶君蘭進去的時候,便是看見了這麼一副情形:寶船太監和古令之對坐著,卻都是愁眉苦臉。
「事情能有進展,已然是好現象了。如今已經開始審問昨兒駕車出府的人了,想必是很快能有個結果的。」陶君蘭笑了笑,親自與二人斟了茶,這才又言道。
寶船太監見了陶君蘭一眼,搖搖頭:「那車夫的確像是不知情的,不管什麼刑都用過了。就是不鬆口。這類人,要麼是真冤枉,要麼就是死都撬不開口,是別人精心培養的細作。」
陶君蘭沉吟片刻:「既然他撬不開口,可他還有家人朋友,在府中也有親近的人,逐個去問就是了。畢竟,總有幾個是知道點什麼的。他若真是細作,總也有異樣之處。譬如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逐個盤查,一條條查。自然也就明白了。」
頓了頓,陶君蘭又道:「不僅如此,咱們還可以從另一處下手。既然是去別家打水,那麼想來一路是不停的,除非到了門口,或是準備打水。不管是門口,還是進了府,那時候慎兒和奶孃要出去,必然不可能沒人知道——那麼高的桶,奶孃一人可是爬不出來罷?更何況還帶著慎兒。」
古令之心中一動,下意識的便是接了話:「很可能,那府裡也有接應之人,或者根本那府的主子就是和背後策劃此事的人是一夥的。」
陶君蘭點點頭:「不管是不是,咱們且先懷疑著,畢竟找慎兒要緊。若是對方追究,一切責任我端親王府來承擔。你們二位只管放開手去做。」慎兒必須是費力用心去找的,就算找不到,那也不能心中留下愧疚和遺憾。
比起得罪人或是叫人詬病,還是慎兒的性命更重要些。
「說實話,這背後的人也是奇怪——畢竟慎兒只是次子,這般處心積慮的去算計,有必要麼?」陶君蘭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出自己思量的結果:「而且,這樣處心積慮的擄了人去,想來應該也是有什麼目的,不可能傷了慎兒才對。」
這話寶船太監其實也是早就想說了——不過他是外人,這話卻是不適合說。否則,一旦說了旁人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