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蘭心中訝然,卻也是不敢怠慢忙親自去見了寶船太監:「公公可是稀客。只是不知過來一趟是為了什麼事兒?」
寶船太監也是滿臉笑意,恭敬的朝著陶君蘭行禮:「太子妃折煞老奴了。」頓了頓之後,才又繼續答話道:「皇上的意思是,請太子妃您走一趟,過去問幾句話。」
陶君蘭心中一緊,下意識的便是問道;「不知所為了何事?又要問什麼?」
寶船太監笑呵呵的四下裡看一眼:「太子妃跟著奴才去就知道了。」
這意思,就是不方便說。陶君蘭心領神會,雖說無奈卻也是隻能妥協——皇帝既然找她去,她就不能不去。哪怕前頭是要掉腦袋的事兒等著她呢?不過,看著寶船太監尚且對自己恭敬還滿臉笑意,陶君蘭的心又放回去幾分:既然能這樣,那或許就說明瞭事情根本不嚴重。
陶君蘭當即便是忙進屋去收拾了一番——雖說不至於沐浴更衣,可是頭髮和衣裳總是要整理一番的。另外,還得準備些銀子作為打賞。
待到收拾妥帖之後,陶君蘭便是隨著寶船太監一路往皇后宮裡去了。
路上,趁著人都沒跟得太近,陶君蘭便是將一個荷包遞了過去,低聲道:「這是請公公喝茶的。」
寶船太監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接,只道:「上次太子妃給老奴的賞賜已是夠豐厚了。老奴著實沒臉再收賞賜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兒,不過是問幾句宜妃的情況,宜妃當時,不是找過您幾回?您也找過宜妃一回。皇上就想問問這個。」
寶船太監自然沒有必要騙他,所以陶君蘭一聽這話,頓時鬆了一口氣。照著寶船太監這樣說,她自然明白和自己關係不大。只是這幾個問題卻是要想想怎麼敷衍過去才行。
實話自然是不能說的。可是要說假話的話,卻也是得要能讓人信服才行。
不過,宜妃找她,和她找宜妃這事兒,應該都是十分隱蔽才對。怎麼的……
懷揣著這樣的狐疑,陶君蘭一路行至皇后處。掃了一眼外頭的肩輿,就知道裡頭已有許多人在了。不過這麼多人在,卻是沒一絲聲音,反而氣氛沉默得凝重,便是說明瞭此時裡頭是個什麼情景了。
陶君蘭心裡多少也有點兒惴惴不安。臨進門的時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末了才踏進了屋子裡。
皇帝一臉沉凝的坐在原來皇后坐的椅子上,皇后臉色也不大好的坐在下首處。至於其他的妃嬪也都坐著。不過除了一些位份高的得寵的,其他的人卻都是有些不敢坐實了,只略挨著椅子便是罷了。
陶君蘭四平八穩目不斜視的衝著皇帝和皇后行禮:「臣媳向皇上和皇后娘娘請安,請恕臣媳來遲了。」
皇帝擺擺手,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便是勉強出聲:「免禮罷,今兒叫你來,也是有事兒要問你。是和宜妃有關的。」
陶君蘭站起身來,恭敬的垂首立在一旁,聽見皇后這樣問,便是點點頭:「臣媳一定不敢有所欺瞞。」
「你和宜妃是什麼關係,可有過私交?」皇后繼續問道,語氣平平倒是也聽不出什麼來。
陶君蘭心思微微一動,隨後便是主動道:「臣媳和宜妃之間也並沒有什麼私交,畢竟那會子臣媳也不在宮中,雖說見過宜妃娘娘幾次,不過也是在宮宴上和給皇后娘娘您請安的時候罷了。」
隨後陶君蘭看了看眾人不相信的神色,便是又道:「不過,說起來臣媳倒是想起了一件事——上一次慎兒被劫走的時候,臣媳心中擔憂,便是求到了宜妃娘娘跟前,想著同樣是做母親的,而且慎兒和九皇子都還小,所以想請宜妃娘娘幫著在皇上和皇后娘娘跟前求求情,想法子快些將慎兒找回來。另外,也就是有一次臣媳給太后娘娘請了安準備出宮的時候,恰逢遇到了宜妃娘娘,然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