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說道。
小太監見他這種態度,自然不敢再說話。
而馮遊峰和同伴往回走,他頗有些無奈地說道:“還要麻煩你去幫我找套衣裳過來,這般模樣實在是不好出門。”
他們男子出門自然不會像女子那樣,還要帶上一套備用的衣裳。兩人打馬上山來,這會還真是尷尬了。好在他同伴笑笑,說道:“我替你幫寺中的僧侶問問,看看他們有沒有衣裳將你先換上?”
“實在麻煩雲臺兄了,”馮遊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他同伴拍了拍他肩膀,帶著笑意道:“還沒恭喜你呢。”
馮遊峰一愣,苦笑問道:“你瞧瞧我這一身狼狽,何來恭喜一說?”
“你家中不是在給你相看親事,如今這媳婦不是從天而降了,”同伴衝他擠了擠眼睛,語氣中雖是逗趣,卻不乏認真。
馮遊峰又是一怔,只是很快他便回過神,帶著震驚地表情,連連擺手道:“雲臺,你就別打趣我了,這也不過是救人的無奈之舉罷了。你要是這般說,我豈不是挾恩還報?”
同伴見他這般認真,忍不住開解道:“我說你就別端著了,方才那姑娘渾身溼漉漉的被你抱上來,人家姑娘的名節可都毀了,你若是不主動些,難不成還等著人家姑娘家來你家提親不成?”
馮遊峰也不是不知道這點,只是他有些猶豫,“也不知哪位姑娘是哪戶人家的姑娘,要是萬一人家已經有了婚約呢?”
“這還不簡單,你沒瞧見方才九皇子叫那姑娘表姐,我估摸應該是永順伯府的姑娘。瞧著年齡大概十五歲左右,永順伯府裡一共就那麼幾位姑娘,這個年齡的想來也只有一兩位,”同伴又拍了拍馮遊峰的肩膀,露出羨慕的表情。
他低聲說道:“永順伯府如今的聲勢可是水漲船高啊,內有德妃娘娘,外有喬裕喬大將軍。我聽說這次喬大將軍又打了勝仗,皇上決定讓他回朝,要論功行賞呢。”
馮遊峰也是從武之人,如何會沒聽說過這位喬裕喬大將軍的名頭,自從兩年前他在邊塞一舉誅殺了入境搶掠的韃靼人,到如今更是打了大大小小不少的勝仗,乃是近年來最引人注目的武將。
所以被同伴這麼一說,馮遊峰心中自然是意動不已。看來,回去之後,還真的要和母親好生商量商量了。
方才他瞧著懷中驚慌的女子,雖然兩人皆是狼狽,只不過她精緻秀美的容貌還是落在他的眼中,確實是個美人兒。如今再一想來,這可不就是天上落下的好姻緣。一想到這裡,馮遊峰恨不能立即換了一身衣裳,便回家去才好呢。
而鐘樓上的沈長樂,此時表情依舊震驚,她盯著紀鈺,似乎想從他的臉上找出否定的答案來。
可他們兩人本就是一前一後站著,再加上紀鈺就貼在她的身後,她沒瞧上兩眼,只覺得脖子疼地厲害。紀鈺見她表情一點一點的變化,只覺得心中好笑,又覺得她性子可真是倔強啊。於是伸手將她的掰正,兩人都看著前面的青山,而紀鈺帶著淺淺笑意地聲音,在她耳畔:“要是真那麼想看我,轉過身就是了。”
被他這麼一打斷,沈長樂險些連正事都忘了。
直到她想起,問道:“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說傷害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可是,那兩個人究竟是誰啊?
“兩年前你的馬車出事,那不是意外,”紀鈺輕柔地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可這一次帶來的不悸動,而是震驚。
沈長樂渾身一僵,疼痛彷彿在一瞬間回到身體裡。兩年前的那個雪天中,坐在馬車的她,因為拉車的馬突然失控,整個馬車翻倒,若不是她在馬車翻倒之前抓住了車窗的邊緣,只怕她會命損當場。
所以,那竟不是意外?
“那件事與喬芸有關,”紀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