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別說她吃驚,便是沈長樂都驚訝不已。她趕緊起身,剛想往外面走,只是一想到陳氏和沈蘭都在旁邊,這才沒有立即出去。
“王爺居然都來了,這可真是,真是蓬蓽生輝啊,”陳氏驚訝地,險些連嘴巴都合不攏了。
這回頭一想,這就是臉面啊。於是趕緊跟著沈長樂出去了,而旁邊的沈蘭,便是別人不招呼她,她也跟著出去了。
等到了前廳,就見紀鈺正站在廳內,雙手背與身後,長身玉立地站在那裡,猶如傲立在雪山之間的松柏,挺拔高大。他微微抬頭,正認真地看著懸掛在牆壁上的書法,這一手草書寫地可真是不錯,雖不是大家手法,可看得出來,也是筆力深厚之人才能寫得出來的。
“見過王爺,”陳氏一進來,便趕緊朝著紀鈺行禮。
沈蘭跟在她後面,也是屈膝俯身行禮。只是她在行禮之時,還是忍不住抬起頭,小心地打量了一番面前的男人。
雖說之前她也見過昭王爺好幾次,可不管何時看見他,心中的驚豔總是油然而生。他面容如玉般皎白,雖此時只能看見他的側臉,可那完美的線條弧度,看地沈蘭心中一動。
就在此時,他突然轉過頭,一雙星眸瞧了過來,那深邃如淵的眼睛直勾勾地看過來時,眼神中卻帶著無盡地溫柔,彷彿能將人溺斃在其中。
沈蘭何曾見過這樣的紀鈺,可片刻之後,她劇烈跳動的心就慢慢冷了下來。因為昭王的眼眸只看向一個人,他眼中所有的溫柔也只是為了一個人而來。
“二嬸無須這般客氣,起身吧,”紀鈺微微抬手,讓陳氏起身。
沈長樂趁著這個功夫,走到他身邊,低聲地問了句:“王爺怎麼來了?”
她抬眸看著他,心底早已心花怒放,嘴角更是一直翹著,顯然她對於紀鈺的到來,十分地歡喜。
紀鈺低頭瞧了她一眼,便已經瞧出她心底的小心思,只是小東西要裝,他自然便想逗弄逗弄。只見他微微一笑,不經意地說道:“得知魏夫人產子,實乃是人生之一大喜事,便親自登門來賀喜。”
只是來賀喜……
沈長樂心底已是反問了一遍,不過到底還顧忌著旁邊有人,便也不敢多說。只是她臉上從欣喜到失望,這情緒的轉變實在是太大,便是紀鈺想要假裝瞧不見,都沒有辦法。
所以趁著對面兩人不備,紀鈺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手心。
沈長樂正低著頭呢,就感覺到來自手掌裡微熱觸碰。她嘴角翹起,心中不由有些得意地說道:“那我便代大姐姐謝過王爺。”
紀鈺瞪她。
顯然她這話說的,就好像沈慧和她才是一家,而他和她是兩戶人家一樣。所以紀鈺十分不喜,再捏她的手心時,便加重了幾分力度,險些讓沈長樂疼地喊出聲音來。
既然紀鈺過來了,陳氏自然是要挽留他的。
正好沒過多久,魏燕生也從翰林院衙門回來了。他本來是帶了城中望仙樓的魚湯回來,雖說家中有廚娘,不過他記得自己之前帶沈慧去吃飯時,她格外喜歡喝這個魚湯。所以他還特地跑去望仙樓,給沈慧帶了一罐玉堂回來。
誰知一進門,就見家裡竟然有這麼多客人。
待大家又相互見禮之後,沈長樂有些好奇地瞧著他手中的瓦罐,笑著問道:“大姐夫這是帶著什麼好吃的回來呢?”
魏燕生被她這麼一問,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低頭一笑,溫柔說道:“是魚湯,先前我與慧兒去望仙樓吃飯,她最是喜歡那裡的魚湯。”
一聽說是給沈慧帶的,沈長樂立即朝旁邊的紀鈺瞧了一眼,顯然對比就是差距。
紀鈺心中無奈地笑了起來,用眼神傳遞回去,不過就是魚湯而已。
可是有時候一罐魚湯帶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