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沒用。
是啊,好像是挺沒用的。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站在臺階上的人又往下走了幾步,伸手抓著她的手掌,當溫熱的觸感傳遞到心底的時候,沈長樂只覺得臉頰燒地通紅,放佛一瞬有一股熱流湧上,一張粉白的小臉,慢慢地、慢慢地,從膚下滲透著紅,直到一張臉徹底成了緋紅色。
她低著頭被紀鈺牽著手,到了鐘樓的最頂層。正中間,是佛寺的巨大銅鐘,據說平日都不會敲響這口古鐘,只有在重要的節日中。微風從四面八方吹佛過來,連帶著她的衣裳都被撩起。原本燥熱的臉頰,在清風的撫摸下,似乎慢慢退散了一開始的溫度。
當她覺得臉頰熱地沒那麼厲害,才忍不住抬頭看著紀鈺,“是你派那個人抓我們過來的?”
“抓?”紀鈺微微詫異,顯然是對沈長樂這個用詞的奇怪,因為在他的記憶中,他應該是讓那個請她過來的吧。
沈長樂彷彿找到了靠山般,立即委屈地告狀,將那人挾持春柳,威脅她上鐘樓的事情,一五一十,當然也稍微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末了,紀鈺有些哭笑不得,見她又是滿臉委屈,只得微低頭,輕聲解釋:“我只是讓他請你過來,只是大概這是他覺得最迅速地方式吧。”
最迅速地方式……
沈長樂霍地抬頭,還要說話,可是一直被他牽著的手掌,被輕輕捏了一下,隨之而來的,還有他帶著微微笑意的聲音,“不要生氣了。”
手心被輕輕捏地一下,並不重,可是帶著悸動的,卻久久留在心裡。
“其實,也沒有很生氣,”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繡鞋上綴著的珍珠在輕輕晃動,粉嫩的臉頰飛起兩道紅暈。
還真是沒出息呢,她心想。
好在紀鈺也沒有多打趣,只是將她牽著走到鐘樓的邊緣,最頂層猶如涼亭一般,四面都是柱子,若是有人此時抬頭從下面看,大概就能看見樓上兩個模糊的身影。
沈長樂從未站地這般高過,所以當走到旁邊,看著下面變小了的佛寺和樹木,只覺得腿腳一陣痠軟。她身子往後縮,動靜雖小,可還是被紀鈺察覺,他側頭低聲問:“害怕?”
“太高了,”沈長樂有些心虛地說道。
又是一陣風吹佛過,她忍不住將手搭在鐘樓的欄杆上,都說登高望遠,從這裡看過去,確實能望地很遠。整個法慧寺佛殿都盡收眼底,甚至連遠處的山路都能看見。
“不要往下面看,看遠處就好,”紀鈺低沉地聲音在旁邊響起,沈長樂不由低聲一笑。
他轉過頭,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笑。沈長樂見他臉上的表情,立即解釋道:“我不是在笑你,我只是覺得很奇怪。”
“什麼奇怪?”他偏著頭,溫柔的陽光在他眉宇染上一層金黃,原本就俊美的面容,此時如帶著金光般。
“你的聲音變了,”她低著頭,裙襬上的禁步下的紅穗,在清風的吹佛下,飄飄蕩蕩,似乎連她的心也搖搖晃晃起來,這樣的風可真暖和。
紀鈺輕搖頭,這丫頭倒是越發地能扯了。此時他的目光看著某處,嘴角揚起一抹笑,他扯了扯她的手掌,示意她看過去。只是旁邊的小姑娘,瞧了半晌都沒瞧出什麼來,只能問:“你想讓我看什麼啊?”
“看那裡,”紀鈺的手指指過去,沈長樂這才發現他指著的是一處水池,只是這會將近中午,所有周圍沒多少人。
但很快沈長樂就注意到了,那邊的幾個姑娘,雖然從鐘樓這裡看地並不真切,但她還是能分辨出那是幾個富貴人家的姑娘,她們身上帶著的首飾華貴,在陽光下都能折射出隱隱的華光。
沈長樂撅嘴,顯然是不滿意紀鈺居然讓她看幾個姑娘,雖然她瞧不見她們的臉,可是光是瞧著穿著,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