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人份上還是此人確實有能力,一直都是局裡的話題,他就是屬於無功無過這類的。
對於趙雁南十年來連個蛋都沒生出來,公公婆婆很有怨言;再加上趙雁南時常覺得邱志強家就是工人出身,要不是她爸,退伍後也輪不到他當上這個國家幹部;因此在家裡向來感覺地位優良;高人一等;不把其他人放在眼裡。
自打邱志強的弟弟邱志明結婚後,兄弟倆就分了家,街道上的一套房子給了小兒子,老大邱志明現在住的是糧食局分的房子,因此老人跟著小兒子住,但是一年中也時常到大兒子家住上個半月二十天的,這不最近正好住到了老大家。
邱志強下班早,回家沒見到趙雁南,還以為今天他老婆在郵電局堅守崗位呢,他媽見兒子回來了一臉笑容。
“志強啊,我前幾天說得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老太太撩起身上的圍裙擦著手說,
邱志強臉上一僵,猶豫了半晌道“媽,還事還是算了吧,要是萬一鬧出來,到時候雁南……”
老太太一聽就生氣了,“看你個熊樣,自己老婆還降伏不了,你看看老二家的,什麼時候朝著老二大呼小叫過,老二說啥就是啥。就你那媳婦是金蛋養的,說不得罵不得。進了邱家門十多年了,連個蛋都沒下過,不抱窩的雞要它有啥用……”
“行了,行了,說話歸說話,別罵罵咧咧的,”老爺子聽不下去了,抄起菸袋,“我出去溜溜,”
“眼看就要吃飯了,還溜啥溜,”
老爺子揹著手悶不做聲的出去了,邱志強也打算進屋避開他媽,他也想要兒子,可是要了十多年,說實話他乏了,對著趙雁南他真是提不起精神來,那玩意一點抬頭的苗頭都沒有。
趙雁南給他弄了一堆補藥,為這個他倆沒少幹架,不行就是不行,他自己也覺得窩囊死了,偏他媽還在不停的提這茬,他倆都有一年沒過過夫妻生活了。
老太太解下圍裙往桌子上一扔,吼道“你給我站住,嫌你老孃煩是吧,老子老子是這個樣,兒子兒子眼看著也是這個來頭,你說養兒育女的都有啥用……為了你們這些個東西我吃了多少苦,當年你奶奶是咋對我的,兩句話不到摸起棍子來就打,門牙都給了打掉了……”邊說邊抹眼淚。
“媽,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你還提它幹嘛,”知秋強無奈道,當年他奶奶咋對他媽的他沒親眼見過,但是據他大娘說她剛過門時可沒少挨他奶奶的打,那可是真動手。
“我提它幹嘛?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啊,我是多年的婆婆熬媳婦呀!你那媳婦給了我多少氣受,多少年了有沒有說是給你媽做過一頓飯吃,一句話不投脾氣,立馬掉臉子,在屋裡指桑罵槐的,就差沒指著你媽鼻子罵了,你屁都不放一個。是,你是多虧了你那有能耐的老丈人,可是你出息了你拉扯過你大姐和弟弟妹妹一把沒,你出息了你是讓你媳婦作踐你爸媽呀!這要是老二家的,你看老二扇不扇她……”
邱志強扭曲著一張臉,滿心愧疚的抱頭蹲在地上,他是沒能耐,這些年才讓趙雁南騎在頭上,他到不怕他那個老丈人,他老丈人對他還不錯,他和於文明他一碗水端得很平。幫理不幫親在這點上他做的也讓他這個女婿沒話說,他怕的是趙雁北,曾經一次他喝醉了酒打了趙雁南一巴掌,回頭就被趙雁北以切磋格鬥為藉口,打得他鼻青臉腫的,這還是看在他是他姐夫的份上放水了,這要是外人他還不把他弄死,從那後他就怵趙雁北。
萬一要是被他們家知道了他媽打的主意,甭說他的前途了,趙雁北就能活剮了他。
老太太說了這麼多見兒子還是那一副窩囊的樣子,長嘆了一口氣,你說都是一個爸媽生的,怎麼就差這麼多,老二脾氣火爆,眼睛裡不揉一點沙子,老大就跟那驢似的,任人家騎著轉,自己一點脾氣都沒有。